“霍尔医生，实验进行得很顺利。您看那些人——”

“别出声。”忒诺迪淡淡开口道，打断了正给霍尔汇报情况的那名助手，实验室内那几个趴在银白色医疗架上的人背上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在座的各位又没瞎子，这蠢货非得出这风头。

韦·霍尔瞟了忒诺迪一眼，无奈地朝助手拜了拜手：“监控数据，有异常再过来给我汇报。”

助手小心翼翼地佝偻着身子，点头称是的同时，迅速退了出去。

“这些喜欢废话的垃圾还是早日清除出去吧”。

霍尔不置可否地瞥了忒诺迪一眼：“不如我们先关注实验。再说，医疗研究还是需要热忱的，这也许只是个无心之举——分享一份喜悦？”

忒诺迪轻哼一声，没再理会。

那二十只猴子背上的毛发被剔得很干净，相较于那五个人类来说，猴子伤口的恢复速度更快一些。

伤口处的愈合并没有经过传统的四阶段。凝血期很短暂，并且跳过炎症期直接进入了修复期。这种修复是肉眼可见的，相较于生物体的自愈程序来说，这种速度太快了。

这就好想两个同时在沙滩上堆城堡的人，一个还在沙坑里挖来挖去，并将那些沙子沾上水按照自己的想法慢慢堆砌时；另一个人已经开始准备将城堡封顶了。

忒诺迪与霍尔对这一景象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他们都知道，最重要的阶段马上就要来临了。

“再次确认电极片的状态！”霍尔朝身后大喊一声。

“电极片正常！”

看着实验室里那五道人影，霍尔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速度并不快，但心脏每跳动一下他整个人也会跟着向前颤动一下，意识好像脱离了身体。

“实验体杏仁核活动稳定。”

“实验体海马体活动稳定。”

“实验体脑岛活动稳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十只猴子受试体与那五个人类受试者均没有表现出明显异常。

墨原对生物体意识的冲击似乎在这次实验中得到了遏制。霍尔期待着，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霍尔医生，实验结束了。没有实验体提前醒来。”这道声音越来越近，霍尔终于清醒过来：“准备唤醒实验体；”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准备好足量镇静剂。”

“维斯，我们好像有成果了。”霍尔明显有些兴奋，说话声都有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