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尝试主动干预。”霍尔双手捏住了忒诺迪双肩，双肩上的湿润感让忒诺迪皱了皱眉头——眼前这家伙一定有很严重的手汗症。

“刚刚进去的实验人员会为那些兴奋的猴子贴上电极，我们会用微量电流抑制住这些猴子大脑中的这三个区域。然后我们会给这些猴子做麻痹，让它们身体表面呈现出伤口，方便我们能够直观观察到实验结果——如果我没预计错的话，这批样本将能完全恢复到它们身体的最佳状态，并且解除抑制电极之后，它们的意识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那些人——”

“他们也已为了这次实验准备了半年之久，这半年里我和孙曦一直在检测他们的身体状况，以排除会影响墨原用量的因素，他们是经过层层筛仅剩的五个适合参与实验的受试者了——当然，关于墨原的事我从未与孙曦提过，监控身体状况也托词为做病例排除。”

“我现在很期待这次实验。”忒诺迪将霍尔递给他的写有那三条信息的纸放下，眼睛直盯着霍尔：“asd已经知道了墨原的存在，孙曦发在论坛的那篇文章里将墨原的价值写得很清楚，虽然大都只是些猜测，但对知晓墨原的人来说，猜测就是事实，这些事实足够让他们疯狂的了。”

忒诺迪重新转过身子看向单向玻璃，这会儿有好几只猴子已经安详地躺着了。还未被麻醉的猴子不时的会看到这几只已经躺下的猴子，然后更加惊恐地嘶叫，更加拼命的挣扎。忒诺迪缓缓闭上了双眼，眉头微蹙，实验室的隔音效果其实很好，但他总觉得那些猴子的嘶叫声闹得心烦。

直到所有猴子都已安静的躺在笼子里，实验人员才开始对那五个受试人进行处理。几条电极贴片贴上了他们头部，注射完麻药之后几人都已沉沉睡去，趴在了身下的白色实验台上。“接下来我们的人会给这几个人背上划出一些伤口，这些伤口的大小、深度都是经过计算得出的，与墨原用量进行了对应。”

“似乎受试者意识是否受到冲击与墨原用量是否有盈余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是的。”霍尔叹了口气，“但我们明确知道，有盈余时受试者意识受到的冲击要远大于没有盈余时，前者会变成没有理智的疯子，而后者会直接成为一副没有意识的躯壳——我给这五个人上了双保险，创伤与墨原用量的对应是一方面，但那些电极贴片才是最重要的——它们能够在检测到这些受试者脑部活动异常时遏制住那三个区域的活动。”

“霍尔医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名身形瘦削的实验人员抱着一块平板电脑走了进来，眼睛并没有看向霍尔与忒诺迪，只是盯着屏幕确认着监控数据，待走到霍尔身前时才终于是露出一副满意微笑抬起了头，“哦！忒诺迪先生！好久不见！。”

见忒诺迪没什么反应，于是求助似地看着霍尔眨巴眨巴眼睛。

霍尔无奈地摇了摇头，研究所里除了自己之外真没几个不怕忒诺迪的了，对了，孙曦也算一个，说起来自从自己给他放假之后，她好像有好几天都没来研究所了，嗯，放假，这几日忙着准备这次实验都忘了问候孙曦了。“那么维斯先生，我们要开始了。”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