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砌惊愕的看着彭庆,嘴吧哆嗦的说:
“他们是要用我来试探你!”
“试探?他们要借你之手,除我性命!”彭庆对那些人的心思嗤之以鼻。
薛砌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而自己在这里认识的所有人似乎都是做局之人,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怀疑谁。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薛砌尽管知道自己已经身处旋涡,但还是不明白彭庆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自己。
“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日我被戮首之际,你必然会作为同谋跪在旁边。”彭庆叹着气说,言语之中满是惋惜。
“我若不帮于你,他们未必不肯放我一条活路!”薛砌不甘心的说。
“他们誓要取我性命,如论你帮与不帮,都会成为覆巢之卵”彭庆觉得少年太过痴心妄想。
薛砌闻言不语,想是他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许久之后,薛砌突然笑着说:
“郡侯不怕,砌将郡侯今日之语悉数告知韩贼曹?”
薛砌虽然年纪小,但也不笨,彭庆看似这般推心置腹,其后定然藏着什么私心。
彭庆却是哈哈直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那你不妨将今日之语,告知他们!”彭庆收敛笑意,刻意激他,想看看他作何反应。
“既如此,薛砌告退!”薛砌却是没再言语,直接起身告退。
听着少年远去的脚步声,彭庆将杯中凉荼倒掉,用清水涮了涮耳杯,淡淡说了句:“成败在此一举,且待观之!”
接下来的几天,薛砌照常的出入府邸,彭庆亦是当做没发生什么,每日依旧饮酒下棋,抚琴排舞。
只是没过几日,便听彭萤来说,薛砌家中农忙,要在家待上一段时间,彭庆听后轻轻一笑,不再多问。
又过了几天,薛砌还没见过来,韩延德、程知终觉得奇怪,决定相约去薛砌家中探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