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霭见他怀中揣着鼓鼓的东西,心痒不已,最终还是想起程知终的叮嘱,瞪了瞪薛砌,放他进去。
薛砌见此,更加奇怪,自己这般刻意表露,对方竟然都不查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薛砌将糕点交给侍女,嘱托其带给彭萤,并带话说自己有事找郡侯,暂不先去她那边了。
薛砌一路走到书厅,见彭庆整理着书简,竟已经在等着自己。
“可是发觉了异常!”彭庆继续整理着书简
“异常倒是没发现,只是隐隐觉得奇怪!”薛砌看着周围没人,走进说道。
彭庆看他那动作,微微一笑,接着问:“有何奇怪!”
“郡侯,他今日虽不再查验与我,但竟不再多问,我日暮之时才回,还刻意将糕点塞在怀中,那人看见我怀中有物竟也不去查验,实在奇怪!”
薛砌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实在觉得可疑。
彭庆将最后一捆竹简放到书架上,转身走了过来问:
“既然觉得奇怪,那你知道是何原因吗?”
“砌不知!”薛砌思索许久想不明白。
“府中一众仆从,唯你可以出入府门,你不觉得奇怪吗?”彭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将疑问引到了薛砌的身上。
“郡侯,当初不是因为砌家中父母幼弟无人照顾,特允了我出入府门的要求么”薛砌不明白,彭庆为何提这个。
“今日,你父母已然安康,可为什么还会让你出行自便呢?”彭庆将事情的关键点了出来。
薛砌一时语塞,他出入府门自由惯了,竟一直没有发现这一点。彭庆见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心中满意,出口接着说:
“即便那时你父母康健,你若要求出入府邸,我想他们也会答应的!”
彭庆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将薛砌劈在当地,久久不敢言语。
他们为何要这般做?为何要给与我这么多便利,杜霭为何明知我私藏东西,却依然不查验与我。
薛砌抬头看了看彭庆,见对方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突然间明白,这些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那些人是想用自己当诱饵,要钓彭庆这个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