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来了!’,杜霭谈了口气,身形垮了下来。
坐在御座上的彭无忧此时终于明白,杜霭今日为何贸然出手,这是要垂死一争么?
“徐中丞,赵卿何事不法?”,彭无忧心知对方有意栽赃陷害,而且还握有确凿的证据,不然也不会逼着杜霭仓促出手。
“陛下,臣听闻内府赵蔼假借查寻故刃之事中饱私囊!”徐泰言辞激愤,不知是对杜霭的不法生怒还是对杜霭刚才的那些话生怒。
彭无忧听后心中一喜,竟然是为此事,那边有回旋之地了。
“闻风奏事,可不是太常丞之职。”皇帝准备先敲打一下徐泰,再找机会保下杜霭。
“陛下,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廷尉已将内府的一名员吏捉拿!”
徐泰拜倒,昨天廷尉府已经拿了不少人,这事放到什么时候,都是死局。
廷尉已经介入了,彭无忧心中没有半点准备,疑惑的看向陆珂。
陆轲见状,起身走了出来,躬身奏道:
“陛下,昨日有人于廷尉府举告内府员吏徐立贪墨酬金,臣拘审徐立之后得知,关中的几名民户将自己搜寻的宝刀交给了徐立,徐立却将民户所交宝刀高价卖给了城中几家富商,民户寻酬金不得,故而举告徐立!”
彭无忧听到陆珂的奏报之后,瞬间火气,蹭的站了起来,目光狠狠的盯着杜霭。
陆珂见皇帝发怒,知道他对杜霭十分失望,不忍忠心为君的杜霭就此身败名裂,接着出言说到:
“陛下,杜长史昨日知道此事后,对内府所有员吏进行训责,并令所有涉事员吏投案自首,廷尉连夜查问,已经案情梳理成册,请陛下阅”
说完将袖中稠布取了出来,交给内侍送了上去。
杜霭没想到陆珂这般公正,只希望自己昨日的补救,能对大事有所修补,顿首痛哭着说:
“臣愧对陛下!”
杜霭这般算是承认罪过了,彭无忧借过绸布邹着眉头看完,然后又让韦琢递给景旭。
“杜霭,此事可是真的?”景旭匆匆看完,觉得此事尚有缓和之地,便出口问向杜霭。
“陛下,臣死罪,未能管束住部下!”杜霭顿首再言。
景旭见他这般坦荡,十分欣慰,从廷尉的案宗上来看,只多算是御下不严的过错。景旭准备拉一把杜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