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宣德殿的例行朝会,国相卫翀依旧称病没有过来,主事之一的太傅、御史大夫景旭缺席月余之后,重新站到了朝堂之上。
杜霭今日脖颈之上围着一条白色的布条,奇特的站在人群之中,景晟觉得奇怪走到杜霭跟前,指了指杜霭脖颈问道:
“内府这是出什么事了?”
杜霭老脸一红,尴尬的说:“无碍,昨日不小心被树枝挂到了!”
景晟以为杜霭有事不方便说,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温言说道:“内府日后当小心!”,说完转身就要走,杜霭却一把拉住景晟,低声嘱咐道:“今日,万请少府相助!”
景晟不解地看着杜霭,见对方不恳细说,却用眼神示意天子将至,景晟疑惑地站回到自己的位置,刚站定,就听见内宦高呼天子驾临。
彭无忧几步走进殿中,一眼便看见左上首的位置依旧空荡荡的,无奈摇头。昨晚相国请罪的札简递到宫中,他便知道国家的柱石还要病上一段时间,今日早晨还以为自己能看到一番惊喜,却不知仍是这样。
好在景旭已经归朝,朝着自己含笑示意,再往下看去,景晟若有心思,原处站着的杜霭,脖子上竟然扎着布条。彭无忧觉得奇怪,不好出面直接询问,但见其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彭无忧觉得那个事情应该进展的挺顺利。
“陛下,御史纠察关中,发现确有酷吏跋扈不法,臣请将其等撤职查办!”御史中丞狐奚首先禀奏。
景旭回来后,立刻让御史的一众人等动了起来,将皇帝上次朝会提的酷吏不法的事情查了一遍,今日朝会第一个将这个事情摆了出来,震慑之意不言耳鸣。
彭无忧向景旭投去感激的目光,景旭管辖下的御史办事雷厉风行,然而事情怎么出来还要问一问相国卫翀的意见,彭无忧向卫翀的老搭档景旭问道:
“太傅,此事是否要禀报于相国?”
“陛下,此事臣以着丞相长史禀报相国,相国以为此事当速速查办!”景旭坐在席上,冲皇帝拱手回道。
“既如此,廷尉依律将其革职查办吧!”彭无忧见相国和太傅都已同意,那就照这办吧。
“臣遵旨!”廷尉陆轲有点愣神,皇帝交代完一会,才应声。
“陛下,臣有要事相奏!”远处有人高声请奏。
众人望去,见人群之中站出来的竟然是脖子上扎着布条的杜霭,皆是一愣,听闻内府最近在皇帝的撑腰下,风头渐盛,是谁那么大胆给杜霭的脖子来了这么一刀,也不知划得深浅。
廷尉陆轲知道杜霭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却不知道他此番动作是要做辩解还是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