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德见他言之凿凿,想必他已是将二人的相助之恩挂在了心中,程知终却不以为意,觉得这少年太过啰嗦,些许小事都要这般挂怀,也忒不痛快。
两人再次扶起了少年,一番抚慰之后,少年这才想起了彭庆交代自己的事情,告罪一声,向后院走去,待少年走远之后,程知终有点不痛快地对韩延德说:
“韩兄,这少年忒啰嗦,些许小事,也值得他这般重礼?”,没有外人时,程知终喜欢和韩延德以兄弟相称,韩延德也难得一个年纪相仿且脾气相投的伴当,自然欣然从之。
“知终,你自幼生活在富足之家,没遭逢过艰难、贫困,哪里能见到那些因病至困,由困转败的民户。你今日的举手之劳,对他来说却是移山之恩!”
韩延德自小长于乡野,这些事情见的多了,自然感同身受。
“韩兄,他未曾提及自己的名字,你是如何知晓他叫薛砌?”,程知终对韩延德刚才的一番解释仍是无法理解,却对韩延德如何得知薛砌的姓名之事倍感兴趣。
韩延德见他那个样子,自是知道以他这般出生的世家子弟,自不会有切身感触,摇了摇头解释说道:“那日他不是自称薛砌,还说不甘此身贱卖为奴,要以男儿之身,建立功业么!”
程知终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少年说过自己的名字,迷惑之余却是惊讶于韩延德的细致入微。程知终暗下决心以后做事也要像韩延德这般细心。
韩、程二人没说几句话,就到了彭庆那里。见到彭庆之后,韩延德一番寒暄问暖没发现什么问题之后,就准备和程知终起身告辞,彭庆却急忙说句两位稍待,将二人挽留下来。
韩延德和程知终二人十分惊讶,互相看了一眼,重新坐了回去。
“韩贼曹,程小郎官,两位荐入府内为佣的薛砌,年少聪慧,勤勉有加,吾深感欣慰。近日小女归来,府中又没个同龄随从,吾见那少年忠厚本分,想让他给小女做个随从,两位以为如何?”
彭庆却是为薛砌之事,韩。程二人一时惊讶,眼神交换,都觉得这其中似有故事为他二人不知。
一个少年帮佣如何使用,要么他一府侯爷一言而定,要么梁叟一一安排就是了,怎的今日向他二人请示,这其中又有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