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番外1 云南小记(1 / 2)

惑君 云闲风轻 8805 字 2023-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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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公夫人心疼女儿之余, 免不了也担心女儿得罪赵氏讨了裴元嗣嫌,只能柔声安慰她不要多与赵氏计较,媳妇都是这么熬过来的之类的话。

最后两人又说起阿萦。

沈明淑脑中就浮现出阿萦那张总是畏畏缩缩的脸,轻笑道“娘你就放心吧, 她是个不争气的, 都进了卫国公府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窝囊废的陈裕,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庆国公夫人仍是劝道“那也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 肃之他可比那个姓陈的强了不知多少, 难保你四妹她不会转性。”

“她若是不听话, 女儿有的是法子治她,还会给她抢走大爷的机会”

沈明淑轻蔑道“再说了,就她那副缩手缩脚,动不动就抹眼泪的小家子气模样, 大爷那样的人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灯光下,阿萦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卫国公太夫人的寿宴,她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妾自然是没有资格出席。

早晨庆国公夫人来时她早早地去汀兰馆伺候着两人用了早膳,庆国公夫人留她说了会儿就命她回来了,是以白天一整天阿萦都待在房中做针线。

一直做到傍晚掌灯时分,外面喧阗的欢笑声与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红牙板声才逐渐消散平静下来。

晚膳阿萦胃口很是不错, 吃了两块牛乳茶酪、一块软香糕,并一碗清汤虾圆、小半碗芋煨白菜, 芋煨白菜放的肉和油有些多, 阿萦就几乎没怎么吃。

用完晚膳喝了两盏消食的茶肚子还是有些撑得慌,阿萦在屋里来回走来走去, 最后决定出去散步消食。

丁嬷嬷见了便抱怨阿萦一天到晚吃的太多比主子还要逍遥快活,阿萦红着脸没说话。

丁嬷嬷哼了一声,数落完让她半个时辰后赶紧回来继续做针线, 不是给沈玦做的棉衣,而是给沈明淑打的络子和绣的丝帕。

阿萦忙应是,穿好衣服叫菘蓝陪着她一起出去。

这几日阿萦总要时不时出去散步,菘蓝刚吃完晚饭身上骨头正懒散着呢,闻言就找了个借口推阻道“姨娘自己去吧,奴婢在房里帮您打络子。”

回话时她眼皮抬也不抬,阿萦倒没计较什么,笑了笑提着灯笼自个儿出门去了。

万籁俱寂,花园廊下的角灯在风中轻缓摇曳,月光的清辉洒满脚下的鹅卵石小路。

突然几道凌乱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裴元嗣脸上尚残留着几分醉酒与愤怒后的晕红,呼吸急促大步朝着归仁院的方向走去。

他一路走来犹如风驰电掣,身后的奴仆皆追不上,行至一条小径前,被他强力压制的催情酒药效这会儿又翻涌上来,使得他浑身愈发的滚烫肿胀。

迎面吹来的夜风中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花露清香,深深嗅一口仿佛是包裹着轻纱的少女在出浴后轻褪衣衫,露出一副冰肌玉骨的身子般诱人甘甜。

裴元嗣不由顿住步子,闭目猛吸一口冷气,意图将这扰人心神的香气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也许是因为脑中凝神太过专注,平复少许后他睁开泛红的凤眼朝着前走了数步,竟一时不察与迎面走来的一人撞到了一处。

“哎呀”

只听那人柔软清润的嗓音痛呼一声,旋即惊讶地道“大爷大爷怎么在这儿”

她伸手扶住他,裴元嗣勉强站稳看过去。

眼前的女子穿了条白绫裙子,上面披着一件淡粉色的小衫儿,如云的乌发简单地绾成一个发髻,发尾抹了花露的精油,她眨眨眼,那股甜蜜的香气便在风中源源不断地涌入裴元嗣的鼻子里。

再往上看,她的双眼微微睁大,湿润的红唇一张一合,白里透红的小脸像梨花白嫩的花瓣细若凝脂,月色为她天真清澈的杏眼里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

夜色下,她就这样含羞带怯,略带一丝担忧地仰望着他。

似乎是因为他没有反应,玉手还在他面前轻轻晃了一晃。

裴元嗣便感觉鼻端有细微的痒意,几乎不可察觉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

尽管他自制力惊人、亦在竭力隐忍,脑海被压抑中的记忆却还是被空气中少女清甜的幽香强行唤醒。

红浪翻滚的帐子里,少女羞怯青涩的反应,细弱酥软的轻哼声,乌漆漆噙着盈盈泪光的眼儿,以及那快乐到极

裴元嗣费尽力气才听清楚她的说的最后一句话,“去请大夫看一看”

“大爷”

阿萦见裴元嗣没有反应,只是用他那双素日里冷漠黑黢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心下竟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她哑然,“大爷啊”

阿萦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推倒在地上,额头险些被地上的石板擦伤。

等她急急抬起头的时候,裴元嗣已经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开。

阿萦脸色微沉,捏着手中的一只香囊吃力地站起来

幸好适才从他的腰间抓走了一只香囊,她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己的腿侧,眼中瞬间盈满一汪清澈的泪水,捏着香囊提起裙摆飞快地向前追去。

“大爷,大爷,您的香囊大爷”

裴元嗣再次被阿萦挡在身前。

那女子娇吁微微,发丝凌乱,眼中还含着几分湿润的泪意,将手中的香囊举起来道“大爷,您,您的香囊丢了妾、妾适才不小心踩了一脚,妾不是有意的,妾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说话磕磕绊绊,裴元嗣极不耐烦,正想怒斥一句滚开,眼睛却不知为何突然一花,再仔细看时,眼前的女孩儿竟已是香肩半露,可谓冰肌玉骨,媚态横生。

裴元嗣大惊,使劲摇摇头,旋即怒气冲冲地攥住阿萦纤细的胳膊斥责道“不知廉耻,谁准你大半夜穿成这样”

“大爷,您在说什么,您捏疼我了,大爷”阿萦哭道。

裴元嗣骤然清醒,再定睛一看,阿萦身上竟不知何时又变出一件淡粉色的褙子,仅有锁骨处露出一片雪色的肌肤。

阿萦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扭动,裴元嗣身上的火气也被她拱得也越来越热。

“别乱动。”

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滴落下来,哑声说。

明知自己是药性发作且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明知自己此时该放手及时离开,可他却像是着了魔一样

她似乎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这个蠢女人,只知道哭

裴元嗣紧咬住后槽牙,一边挣扎着想要阿萦离开,一边被本能奴役的情感却又使得他不愿放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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