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 106 章 想改嫁,休想(2 / 2)

惑君 云闲风轻 9178 字 2023-05-15

裴元嗣多看了阿萦好几眼,又问“萦萦,除了四川都司指挥同知严鼎正,你可还能记起其他叛将名姓”

阿萦摇头道“其余人我就不记得了,不过既然大爷能查到严鼎正,想必那些与严鼎正来往过密之人皆为乱臣贼心,届时您到了蜀地将他们一网打尽便是。”

阿萦毕竟不懂朝政,最好的结果自然是严鼎正等人有反心,裴元嗣就担心蜀地想造反的不止严鼎正一个。

之前在京城时阿萦的话提醒了裴元嗣,他推行改革军制在全国各地得罪了不少人,且这些人大多是各地身居高位的武官和老牌勋贵,除了这些人他得罪最狠的应当是周王和首辅孙士廷。

光蜀王一个造反就够了,一旦周王再在其中浑水摸鱼,后果将不堪设想。

从阿萦的马车上下来,晚间到达驿站的时候裴元嗣去了冯维的房间,将蜀王与都司指挥同知严鼎正密谋造反的事情告知于他。

冯维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开始还以为裴元嗣在跟他开玩笑,却见裴元嗣神情肃穆慎重,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裴元嗣没有提及阿萦的梦,而是借口这封信出自他安插在四川都司中的眼线之手,至于这眼线是谁,他暂且不能告诉冯维。

此时距离巡边车队到达成都府至少还有三天的时间,蜀地最高的军事、行政和司法机构都位于成都府剑州城,裴元嗣和冯维的落脚之地也是成都府,并会以成都府为据点进行校兵巡边。

与此同时四川都司都指挥使陆谈也命人提前给裴元嗣和冯维送来信函,信使说会在车队到达成都府之后大摆宴席,届时三司官员一同为两位巡边将军犒劳接风。

兵贵神速,造反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倘若蜀王和严鼎正两人有脑子,势必会学当初辽王造反先下手为强,而将事情一拖再拖效果只会适得其反,看来他们到达成都府的第一场宴席哪里是接风宴,分明是鸿门宴才对。

三天之后的傍晚,车队顺利到达剑州城。

陆谈以前当过京官,和裴元嗣有过几面之缘,了解这位权臣向来严肃庄重,不苟言笑,不敢在青楼楚馆之类的地方设宴。严鼎正趁机主动提出可以在妻子严夫人名下的酒楼里大摆宴接风,接风宴一应的准备事务就包在他和妻子身上,不必陆大人操心。

陆谈却不知严鼎正狼子野心,还感激严鼎正替他分忧,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且说阿萦和裴元嗣一行于傍晚时分到达剑州城后暂时住进了当地驿馆,都指挥使陆谈、四川布政使黄逊之、按察使等人将裴元嗣和冯维迎到驿馆简单会晤,随后两人各自回房更衣,准备参加今晚陆谈设在醉仙酒楼的接风宴。

裴元嗣回来时阿萦正在房内换衣,听到动静她匆匆掩好衣衫出来问“怎么样,大爷见到了那严鼎正没”

阿萦这几天都穿的小厮衣服,但她肌肤如雪,腰细胸鼓,即使刻意缠胸也掩不住那一身丰满玲珑的好身段,阿萦从衣槅后出来的时候衣服还没穿好,海棠红色的小衣半遮不掩地裹着胸口两团浑圆。

阿萦见裴元嗣一声不吭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瞪他一眼转过身去系扣子。男人随后从身后搂住她,手不老实地伸过来,口中说“下次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

“知道了,”阿萦不太耐烦地道,这屋里不是就他们俩人吗,婆婆妈妈的,拉下他的手道“大爷见到严鼎正了”

裴元嗣被阿萦拍开,又厚着脸皮将手伸过去,“见到了,待会儿他们在酒楼为我和冯世子接风,你就别去了,我让决明和侍卫们保护你,一有危险你就跟着他走,别管我。”

裴元嗣这么一说,阿萦就没再拿开他的手了。

“我”

她转过身,欲要开口裴元嗣便抵住她的唇道“萦萦,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次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跟我过去,你安全我才能安心,答应我好吗”

严鼎正和蜀王要想造反成功,等到裴元嗣和冯维找到两人谋反的证据到不得不反时那是下下策,最一劳永逸的法子便是在接风宴上直接解决裴元嗣和冯维。

阻断朝廷与蜀地的消息连接,就连四川布政使、按察使甚至是都指挥使陆谈他都不会放过,只要这些人死了整个四川群龙无首,他才能顺利拿下成都府,并以成都府为据点向四周扩张,等到朝廷发现不对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

阿萦猜测前世冯维之所以死的不明不白,恐怕是因为无意间发现了严鼎正的秘密才被其灭口。是以今夜的接风宴上必定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她过去不仅起不到半点作用,说不定还会成为裴元嗣的拖累。

虽然裴元嗣和冯维已经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阿萦心里却仍旧是不安,她很怕前世的悲剧会再度重演,很怕她阻拦也救不下冯维的性命,甚至还要将自己的丈夫搭进去。

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男人,小妇人情不自禁红了双眼,多么想他永远陪在她和孩子的身边,而不是让她每每担惊受怕,心有戚戚。

阿萦心里五味杂陈,踮起脚尖捧着男人的脸主动吻过去。

男人热情地回应她,两人从外间一路吻到内室,裴元嗣将她抵在墙上吻了许久许久,直到他气喘吁吁地松开阿萦,阿萦身上刚系好的上衣早已不翼而飞,只剩下那条单薄的海棠红小衣半掉不掉地挂在身上。

阿萦靠在他的胸口泪眼汪汪,“你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如果你敢丢下我,我就立刻带着孩子们改嫁,让你变成鳏夫”

裴元嗣气笑了,在她绵软的胸口上狠揉了两下,“还想改嫁,你休想,我不会让你有当寡妇的机会”

两人便这样恋恋不舍地搂了足有两刻钟,拖到门外的决明忍不住过来敲门,催促主子快些收拾。

裴元嗣便松开阿萦,两两相望,阿萦将裴元嗣送到房门外,还想往前,裴元嗣拦住她,揉了揉阿萦的头道“走了。”

转身离去。

醉仙酒楼中,歌舞升平,推杯换盏,严鼎正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身旁的陆谈,裴元嗣与冯维亦装作没有防备的模样与诸位大人们谈笑风生,看起来毫无异样。

严鼎正命人在酒中加了些料,眼看着时机成熟,在众人酒酣耳热之际严鼎正手中的酒盏突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两截。

酒盏的碎裂声很快被乐伎们的歌声与咿咿呀呀的红牙板声盖过,严鼎正与吴远对了个眼色,吴远身高八尺,身体强壮,猛地起身大喝一声,一刀砍掉身旁重庆卫指挥使的脑袋,诸位指挥使们身后躬身而立的小厮们瞬间变了脸色,齐齐迅速从身后掏出短刀架在面前诸位大人们的脖子上。

歌姬舞姬们吓得纷纷尖声四处逃窜,严鼎正事先在酒楼中埋伏好的刀斧手纷纷举刀冲进屋内大厅,四川总兵梁济被严鼎正的家奴们双手缚住,他剧烈挣扎,勃然大怒道“吴远,你疯了,你这是要造反”

严鼎正见裴元嗣和冯维俱如梁济一般被刀身架住不敢言语,心里不由有几分得意,走到梁济身边劝说道“梁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蜀王殿下乃太祖皇帝二世孙,咱们今日效忠蜀王日后便是有从龙之功的大功臣,封侯拜相自不在话下,跟着狗皇帝,你就是混上侯爵那都得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不如听我一句劝”

“我呸”梁济一口啐在严鼎正脸上,咬牙切齿道“严鼎正,我万没想到你竟不知何时存了不臣之心,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休想我与这等狗贼同流合污”

吴远叫道“哥哥与他多说无益,让他去地下效忠他的狗皇帝去吧”

说着举着大刀就朝梁济砍来,梁济悲愤地闭上眼睛,眼看那刀就要将梁济身体削成两半,鲜血溅到梁济的脸上,梁济不敢置信地睁开眼。

一把刀从吴远的心口刺过去,将他刺成了对穿。

吴远吐出一大口鲜血,“咚”的一声巨响,双目圆瞪地倒在了地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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