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默寡言的霍难是头一次瞧见这场面,他没想到,这些文官一个比一个厉害,明摆着的事情还能倒打一耙,疯狂地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于是他不禁怒骂了一声,这一声用了内力,连府衙内的地砖都在颤抖。
文官们被吓了一跳。
“你你你……”
魏重壮着胆子道:“你是什么人,你……”
“肃静!”
徐向哲道:“闲杂人等,不得咆哮公堂!你们若有疑问,审讯结束再议!”
杨潜对魏重嚣张一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魏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徐向哲放开惊堂木,上下扫了扫跪在堂下的几人。
他道:“既然你们说,你们的家底都兜出来了,那本官倒是想问了。”
“你们的衣衫看起来价值还真不菲——钟怀郎,你那玉佩,是羊脂玉吧?”
钟怀郎弯腰一看,脸色煞白。
他这玉佩,用了一万两,特意请了大师雕出了他想要的样子。
可是现在,若是再遮掩,倒显得他心虚。
于是他只能道:“让大人笑话了,这……这是便宜货,算不得好东西。”
钟怀郎咬咬牙,扯下玉佩,往地上狠狠一掼——
啪嗒,完璧碎裂。
众人眼睁睁看着,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真狠啊!为了洗脱,居然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只有杨潜摇头叹息道:“啧啧,这可是浅山大师的手笔啊——你说你若是不想要了,低价出给我也成啊。”
钟怀郎只恨不得撕烂杨潜的嘴。
徐向哲静静地看着,也不打断他。等那玉佩落在了地上,他才慢悠悠开口道:“先不说你这玉佩——钟大人,本官可是记得,上个月你娶了一个小妾。”
“那是你的第六个小妾啊。”
钟怀郎说不出话来了。
徐向哲道:“你别告诉我,你这个小妾抬进家门,一个子儿都没花。”
这怎么可能。
娶个小妾,虽然不像正妻那样隆重,但是该有的也不会少的,毕竟也是在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寒酸糊弄,说出去到底也让人笑话。..
徐向哲又指了一人道:“而你!”
“你在居山阁的叫卖会上,拿走了一幅山水画。这山水画可不便宜啊。”
“啊,大人……”
“你呢?你频繁出入赠春阁,并且还在里头养着一个头牌,是也不是?”
这些御史台的官员,明明是帮助徐向哲监察百官作风的人,此刻却支支吾吾眼神闪躲,任凭他们的遮羞布,被徐向哲毫不留情地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