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从家中亲戚手中借来!”
“大人明鉴,这些都是我从赌坊赌来的!”
“对啊,大人,咱们的家底都没了啊!一点都没了!”
徐向哲都差点气笑了。
为了保命,他们还真是什么借口都能编纂出来。
“赌坊?”
徐向哲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把本官当成了傻子?本官和你们这些五谷不分的人不一样,我起于微末,对赌坊之事可算是十分明了。你既说你的银票是赌坊所得,你且和本官说好,是哪里的赌坊,几成本几分利,赌了多少,为何!”
他掷地有声道:“你,还能完好无损地从赌场走出来?”
徐向哲道:“若本官没看错,你们每人手中都至少有三万两。你可知,为了这三万两,赌坊也绝对不会与你轻易罢休的。”
“这……”
这人擦了擦冷汗。
“继续!”
徐向哲道:“本官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要编出什么,来蒙骗本官,掩盖你们做的腌臜丑事!”
赵信鑫不乐意道:“徐大人,这话是否有失公允呢?”
他道:“现在真相尚未明了,他们到底是否贪污也不从得知,大人张口闭口腌臜丑事,难道是确定了他们真的犯下了罪过?大人如此武断判案,真的能让在场的各位信服,给百姓一个公道吗?”
“就是!”
赵信鑫道:“大人,他们这些人入仕也都不早了,经年累月能攒下一些钱财,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他们有人找到了赚钱的路子,分享分享,有银子大家一起赚,这难道不也寻常?”
“您在御史台混不下去了,便以挤兑同僚为乐。徐大人,这不太对吧?”赵信鑫嗤笑。
“快别扯了,你说了这么多,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谁也没想到,先开口的不是徐向哲,而是飞花卫副指挥使杨潜。杨潜起身道:“赵大人,他们这些人在相府做钱权交易,那可是咱们的人当场捉住的,如今人赃并获,你在这儿说什么确定不确定,你不相信我飞花卫,难道还不信长公主吗?”
“杨大人真是会胡搅蛮缠!”
此时,吏部侍郎站了起来。
杨潜一瞧,此人正是苏佑为的左膀右臂,魏重。
魏重道:“人赃并获?您是亲眼看见银票飞到他们手里头了,还是听见了他们的许诺啊?人家都说了,这是借钱,或是做些买卖所得,我大渊官员这么多年手中没点积蓄,说出去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
“我看你才是让人笑掉大牙。”
一向温和有礼的小夏却是开口道:“这些人最高的是五品,你身为吏部官员,难道不知道五品俸禄有多少?”
“若真如你所说,”杨潜接道,“大渊官员都这么有钱,三万两银子说拿就拿,我飞花卫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不如这样,我马上就去各位府上查查,看看各位到底有多少的积蓄,魏大人,就从你开始好不好啊?”
“你!”
魏重红着脸道:“你不要以为你是朝廷的鹰犬就可以在这里颠倒是非!他们只是御史台的官员,本官的家底比他们厚实一些也是正常,你休想浑水摸鱼!”
“就是!”
又有人道:“杨大人想必是京城走惯了,随便一个官员的家都能进,那等到了以后,你走了顺腿,难不成要把皇宫都当成你家后院,随意进出啊?”
“杨大人不会想造反吧!”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