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女红不够，烹饪来凑。

——《眠眠小记》

皇后问道：“长宁丫头，刚刚和玄儿在聊什么呢？”

谢长宁很想告状，在聊让我撒谎不进宫的事，不过到底忍住了，“殿下在与臣女聊娘娘养的金龟。”

李玄插嘴道：“就随便聊了几句。”

皇后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想必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她也不作纠缠，“可读过什么书？”

谢长宁回：“四书五经家里的女先生都有教过，不敢说精通。”

皇后点点头，“女红可会？”

“女红一般，”谢长宁有些不好意思，“先前给爹爹绣过兔子荷包，爹爹说这只猪绣的有点胖。”

“哈哈哈哈哈哈”

皇后娘娘笑也就算了，被李玄嘲笑谢长宁就不甘心了，忙给自己找补，“不过臣女烹饪是一把好手，长辈们都夸臣女有天赋。”谢长宁说道自己的长处就又自豪起来。

皇后笑：“哦？那有机会可得尝尝你的手艺。”

谢长宁道：“能让娘娘品尝是臣女的荣幸，臣女一定随！叫！随！到！”后面四个字念得格外响亮。让我少来宫里？哼，我偏要多来！多多的来！

皇后满意地颔首。

这丫头！李玄抚了抚扳指，好久没碰到这种顶着自己来的人了，一时半会儿的，还拿她没办法。

半个时辰后，方氏与谢长宁才告退。

马车出了皇宫后，谢长宁同方氏道：“大伯母，皇后娘娘真是个和气人儿。”

方氏：“是啊，娘娘待人一直和和气气的，虽出身不显，当初封后也是多有坎坷，幸得陛下情深，如今二十多年了，管理六宫未曾出错，又诞下了晋王，群臣便不再置喙。”

谢长宁还想说什么，听到车外传来一声“谢小姐”，她撩起车帘，晋王骑着马跟在马车旁，“晋王殿下，还有事？”

“先前在坤宁宫，本王的提议，谢小姐不妨考虑一下。”

谢长宁看着他，突然展颜一笑，正当李玄以为她要答应时，“不考虑。”然后用力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快一点。

方氏有心想问一问是什么提议，看谢长宁的脸色，最后还是没问出口，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从宫里回来后，谢长宁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拿着个绣绷坐在桌边，一坐就是一下午。

谢湘灵闷得慌，很想出去逛逛，“眠眠，你这绣什么呢？看你折腾好些天了。”

“上次皇后娘娘问起女红，但我这方面实在一般，想着加强一下。”她谢长宁可不是轻易服输之人。

“我看看，”谢湘灵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这牛有点瘦啊。”

“这是小羊！”谢长宁纠正，“我都绣坏好多了，就这只最像了。”

“这头上不是有角吗？”谢湘灵指了指。

“羊也有角啊。”

“羊的角不是往下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