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184(2 / 2)

我在八零搞运输 虞六棠 29678 字 8个月前

两人直接回到厂里。

桑超英跳下自行车,冲进办公室,跟黄益民、金旺分享这个消息。

林北等三人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才进去,问金旺员工工资算的怎么样了。

“还有一张纸,就算完了。”金旺提前一天算员工工资,给他们多算了两天工资。说完,他指着纸箱里的红包,“晚上,你们得帮忙包工资。”

“行。”桑超英说。

林北转头问桑超英:“你跟酒店确认一下,我们28号开庆功宴。”

桑超英比了一个OK手势。

不用林北问,黄益民主动说:“给每个人发一盒牦牛礼盒,一盒黑毛猪礼盒,六盒红糖,我已经统计出来了,至于券,不管剩多少,全部发给他们。”

林北躺椅子上。

外边传来卡车声,除了埋头算工资的金旺,三人出了门。

林北上前跟司机师傅打招呼,塞给他们两包烟,让他们把卡车开进厂里。

卡车尾巴对着车间停下来,三人开始组织员工往卡车里上货。

上完了货,桑超英、黄益民带两位师傅出门吃饭,林北点了五十个员工,通知他们明天跟着自己到市里卖红糖,又通知大家,厂里28号在大饭店开庆功宴,每位员工可以带一个家人参加,也包括临时员工,工资和厂里为大家准备的年礼,也会在那天发给大家。

林北没等到欢呼,他又说:“你们28号九点到厂里集合,另外两位老板会带你们前往酒店。”

林北宣布的事把他们炸懵了。

等他们说服自己没在做梦,欢呼声响彻了北沟镇上空。

在附近聊天的田朱福、秦月观跑过来查看情况,得知原因,秦月观下意识瞥田朱福,田朱福挠头,两人刚刚分析三个小伙是不是真的扩建厂房、修建宿舍楼,得嘞,人家既然有钱请大几百人到大饭店开庆功宴,说明人家真的不差钱。

麻烦了,黄益民今天上午找他说自来水的事,如果通自来水的事黄了,人家就要搬厂了。

田朱福越想越坐不住了,着急忙慌离开。

媳妇就是厂里员工,秦月观被媳妇盯得如坐针毡,他硬着头皮朝他媳妇笑了笑,跑回乡镇府,抱起被他丢给同事带的大闺女离开,父女俩在大门口徘徊,等江珺。

没过多久,员工陆陆续续出来,父女俩等到江珺,和江珺一起回家。

后来,黄益民自己回来了,桑超英安排两位师傅住镇上招待所,晚了一个小时回来。

金旺算完员工工资,开始包工资。

林北负责在红包上写员工名字,三人负责对照工资条点钱,把钱装入对应的红包里。

办完这些事,他们回值班室睡觉。

第二天一早,林北先带员工到店里,桑超英、黄益民随后跟车到店里。

林北到了之后,开始做准备工作。

在林北准备东西的时候,人行道上慢慢聚满了人,等候的过程是枯燥的,大家开始聊天,聊哪家当初买礼盒买的多,如今大赚一笔,聊哪家没买礼盒,在家里吵了一夜。

也有人聊其他,就比如:

“我们得跟这家店老板反着干,他让咱们买少,咱们就买多。”

“红糖不是金贵物件,没必要买那么多,我最多买10盒。”

“有道理,屯了太多红糖,万一转手转不出去,那真够窝火。”

“你们说的是真话?”

“……当然是真话。”

刚刚大家埋怨这家店老板爱讲反话,这会儿他们也开始说反话了。

还比如,有人脱离队伍,跑到旁边的队伍跟人搭话,打听到等会谁手里会有一张酒水券,她就问:“我家是儿子,你家是女儿吗?”

那位婶子也实诚,直接说了自家是女儿。

这人怪老实的,她倒不好耍心眼了,也爽快说:“我家在庐州区,我儿子是中学数学教师,脱了鞋身高175.8,今年23,眼睛近视,一只眼睛400度,一只眼睛450度,家里有房子,如果他成家的话,他们单位也会给他分房子。”

“我家在新台区,我女儿还在上学,今年分配工作,她政治系的,我听她爸说她大概能被分到党委,脱了鞋的身高159.1,今年21,不近视,我家就一个孩子。”婶子说。

有儿子的婶子拉着有女儿的婶子到旁边聊,了解到对方女儿没有对象,她激动说:“他们一个人名教师,一个是为人民服务的党员,我觉得把他俩凑成一对,怪合适的。以后有了孩子,我儿子回家,就把孩子接回家了,多省心,而且教师有寒暑假,他时间多,可以多忙点家务活。

大姐,你觉得怎样?”

有女儿的婶子被说动了:“可以见见,但是我回家怎么和孩子说?”

有儿子的婶子:“你跟你女儿说咱俩是小学同学,多少年没联系了,买红糖的时候遇到了。你假装无意提一下我有一个教师儿子,我跟你前面一样,最后有点不一样,这点不一样需要你配合,到时候你告诉我你女儿那天穿什么衣服到酒吧,我让我儿子到酒吧和你女儿见面。

咱们当父母的,只能做到这里了,至于成不成,只能看两个孩子有没有缘分了。”

这次促销活动,扩宽了市民的关系网,不少人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家孩子找对象,双方父母看对眼了,就会离开队伍,跑到一旁细聊。

也有人骑辆三轮车过来,他们打算进一批货卖给旅客。天气这么冷,旅客在火车上冲泡一杯生姜红糖水或者桂花红糖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因此他们不担心卖不掉红糖。

早上九点,两辆卡车驶入舟山路。

林北站在马路上朝卡车招手,指挥卡车师傅把卡车开到不碍事的地方。

卡车停好了,林北在两辆卡车头尾分别贴上编号,员工把桌子搬到编号那里,把装有券的纸箱搬到桌子上。

预售表被林北分成四份,他、桑超英、黄益民、金旺人手一份,四人拿着预售表走向人群,喊临时销售员的编号,临时销售员快速数了一遍人头,带领他们找喊他编号的老板。

卖掉一份红糖,四人就在对应的名字上打勾,重新填一遍销售数量。

市民买到了心心念念的红糖,拿到了酒水券、电影券、溜冰券,他们收获满满离开。

临时销售员大气不敢喘,眼睛一直留在顾客身上,每次顾客又多买了红糖,他就悄悄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顾客买完了,轮到他买了。他一口气买了50盒红糖。

临时销售员从林北这里赚了钱,愿意拿出一大笔钱购买红糖。

顾客不知道临时销售员心里的想法,看到临时销售员50盒、100盒买红糖,他们身处这样的氛围中,又一次忍不住多买了红糖。

有人拖走一三轮车红糖,更刺激了顾客。

本来打定主意理智购买红糖的顾客,再一次冲动买了超出他们预算的红糖。

到了下午,冯远洋、孔晨出现在林北视野里,两个孩子看到林北发现了他们,他们笑着跑过去帮林北干活。

他俩眼睛不停地瞄卡车,林北敲了敲桌子,他俩吓了一跳,讨好朝林北笑。

“说吧,你俩来这里干什么?”林北干着手头的活,抽出一份心神问他俩。

冯远洋戳了戳孔晨,孔晨小大人似的叹气。

自从冯远洋妈卷款跑路,冯远洋越来越不爱说话,在班里跟个透明人似的,眼睛不敢和人对视,叫他出来玩,他也不出来,时间久了,孔晨就不找冯远洋了。直到有一天他出去玩,路过他和冯远洋经常玩的地方,他走过去,听到一阵哭声,顺着哭声找过去,看到冯远洋躲在涵洞里,抱膝哭,身上还有伤痕。孔晨钻进涵洞里,默默陪着他。

打那之后,他找冯远洋玩,无论冯远洋怎么无视他,他都不在意,死皮赖脸赖在冯远洋身边,谁敢在他眼皮底下欺负冯远洋,他就揍人。

冯远洋现在倒是不抵触他了,但不敢麻烦人。

孔晨又叹了一口气,凑到林北耳边小声说:“林叔,我想从你这里拿货出去卖,成吗?”

冯远洋下意识降低存在感,头埋进胸口。

林北神色如常卖货,问:“你们打算怎么卖货?”

“到火车站卖。”孔晨不假思索说,昨天晚上他从爸妈那里知道爸妈到火车站卖礼盒赚了不少钱,带好兄弟赚钱的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犹豫了一上午,他终于下定决心,拉着冯远洋到礼品店找林叔。

“你俩28号傍晚到我家找我。”林北说。

“叔,我想赚钱。”孔晨嬉皮笑脸绕到林北身后,给林北捶背。

“你们到我家,我教你们怎么赚钱,你们去不去?”林北。

“去去。”孔晨越发卖力给林北捶背,还扭头对冯远洋做搞怪表情。

冯远洋笑着上前一步,把数好的券递给顾客。

大概下午四点钟,林北抓一把电影券、溜冰券给他们,孔晨也不跟林北客气,把券揣兜里,拉着冯远洋乘坐公交车到电影院看电影。

冯远洋舍不得花钱,他带冯远洋去吃好吃的,冯远洋也不让他买,孔晨不忍心冲他发火,只能跟自己生闷气,如今有了不要钱的券,他可以带着冯远洋尽情的玩耍了。

林北一直目送两个少年坐上公交车,公交车没了身影,他才收回视线。

天刚暗下来,两卡车红糖刚好卖完。

冯远洋的身影在林北脑海中挥之不去,时而和聪聪少年时的背影重合,冲淡了卖光红糖的喜悦。

林北上扬嘴角,眉梢也扬起,看起来他很高兴。

他送给两位司机师傅十盒红糖,四包烟,二十来张券,目送司机师傅开车离开。

林北通知姜婵、顾萍明天开庆功宴,让两人带家属直接去大酒店,两人兴高采烈回家了,林北一行人也回厂里了。

四人连夜盘账。

过了零点,林北先睡了,他有理由,明天他要陪聪聪参加半决赛。

桑超英、黄益民、金旺:“……”

理由好充分,他们反驳不了。

唉,要不是庆功宴和半决赛撞一起了,他们就去比赛现场看比赛了。

第二天,林北起床的时候,三人还在睡觉,他悄悄下了床,骑车回市区。

到了家门口,林北推开院门,看到了他爹的身影。

林北把车放到海棠树下,林志炳一直维持着双手插袖子里,蹲在厢房门口的姿势,自从林北出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林北,林北看他,他马上把目光移到别处。

林北钻进灶房,发现锅里有馒头,桌上有酱豆,林北掰开馒头,舀一勺酱豆抹馒头上,拿着馒头出门。林志炳一直伸头往灶房的方向瞧,见林北出了灶房,他快速收回脖子,装作双目呆滞盯着某一处。

家里气氛有些怪异,最怪异的是他没看到余好好的身影。

小北媳妇看着脸色不对劲,陪四哥到市里找林北的林志昆见情况不对劲,抱着林聪到报刊买报纸。

他在报刊看报纸,林聪在报刊看小人书。

估摸好好和四哥该解决了矛盾,他付了报纸和小人书钱,领着聪聪回来。

看四哥的样子,看来两人没有解决矛盾,林志昆有些头疼。

林北扒窗户看,看到余好好在房间里生闷气,从玻璃上看到六叔牵着聪聪进来,他转身冲聪聪伸手,聪聪抱着小人书奔向林北,林北接住聪聪,抱着他进屋,放下他,把小书包放到他怀里:“你自己收拾东西,等会爸爸妈妈带你去玩。”

“好。”林聪开始挑选玩具、小人书。

余好好看都没看他一眼,但他知道余好好在发怒的边缘,他只要问她怎么了,她就会爆发,林北默默退了出去,走到六叔跟前,清了清嗓子问:“六叔,你和我爹什么时候到的?”

“清晨五点到了市区,根据你哥给的地址,我和你爹问了一路,才找到这里。”林志昆苦着脸说。

林北扭头观察院子,发现院子里多了两辆自行车,已经猜到他俩连夜骑车到市里。

“你和我爹来的这么着急,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林北问。

“问你爹,我没有脸说。”林志昆坐门槛上,扭头不看林志炳。

“我做什么了,你没脸说。”林志炳丢掉烟杆,脱棉袄,要跟林志昆干架。

“你干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林志昆火大说。

“我清楚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林志炳推林志昆。

“余文祥跟好好什么关系,我问你,他俩什么关系,他突然跑到乡下找你,你好吃好喝招待他,你打算替好好认他这个爹,是不是!”林志昆甩开林志炳的手。

“你少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林志炳委屈的嘴唇上下发抖,林志昆扭头不看他,林志炳把矛头对准林北,“聪聪参加古诗词大赛,你咋能不跟家里说一声,非得一个外人跑到家里跟我说。”

“聪聪只是去玩……”

林北还没说完,林志炳见林北顶嘴,气的找东西要打林北:“你还跟我犟。”

林北被他爹追的满院子跑,还不忘说:“爹,好好是你孙子亲妈,你应该跟你孙子亲妈站在一条战线上,不应该理余胜男爹。”

林志炳追了林北几圈,扶着墙,气喘吁吁说:“那老头背着皮影箱子找我,给我一个人演皮影戏,他跟我说他以前跟着他爷爷四处给人演皮影戏,特别羡慕拿笔杆子的人,这座城市被解放,国家大办扫盲班,他和他爷爷朝北方磕头,感谢国家给了他识文断字的机会,他紧紧抓住学习机会,手上冻疮痒得难受,为了不分心,他把手塞进雪里,等手不痒了,他拿着树枝在路上写字,在这种情况下,他苦学三年,最终进了厂当了会计,他爷爷笑着离世,他说余家终于成为了老百姓,子孙后代再也不用被人喊下三滥玩意,他爷爷高兴。”

“你出生在一个好年代,根本不懂他们这类人在当时的社会,能活下来有多难。”林志炳说,“他说出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那一刻,我就没有办法冷脸请他出去。如果他没有经历那些,我肯定请他出去,但是他经历了,他经历了啊。”

林北根本不知道余文祥还有这段过往。

林志昆也沉默了。

林北撇头,透过窗户看余好好,声音低沉问:“他怎么知道聪聪参加古诗词大赛的事?”

“他和他爷爷曾在淮阳给一个大家族演半个月皮影戏,陪那家小少爷玩了半个月,后来那个大家族的族人被下放到全国各地,曾经的小少爷被下放到咱们公社,余文祥认出了他,一直偷偷接济他,小少爷家被平反后,小少爷回到市里,一直跟余文祥保持联系。”林志炳说,“余文祥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小少爷的事,他只告诉了我,他说那天他穿上他最好的衣服,到市里参加小少爷孙女的周岁宴,在小少爷家的墙上看到古诗词大赛照片,认出了好好,你当时坐在好好身边,他认出了和你长得特别像的孩子是好好的孩子。”

“爹,你留余文祥吃饭,有没有想过会误导大家,让大家认为好好和他关系缓和了?”林北问他。

儿子头一回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和他说话,刚刚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的林志炳瞬间发不出声音。

林北捡起被他丢地上的棉衣,递给他,林志炳接过棉衣,老老实实穿上衣服。

林北进屋,看到余好好正在帮助林聪背上小书包。

林北挑选了一个帽子给林聪戴上:“不用有其他顾虑,你不想认就不认。”

余好好抬眼看他,又垂下眼帘,给孩子整理衣服。

“把孩子交给我,你去吃饭吧。”根据锅里馒头的数量,林北猜余好好还没有吃饭。

余好好出了门,跟林志炳、林志昆打了声招呼,到厨房吃饭。

林北蹲下了,看着林聪的眼睛说:“今天咱们先去玩,然后爸爸请你们到大饭店吃饭,从中午吃到晚上。”

“爷爷和六爷爷也去吗?”林聪问。

“爸爸不知道,要不你去问他们去不去?”林北建议道。

林聪背着小书包跑出去:“爷爷,六爷爷,我请你们玩,爸爸请你们吃饭,你们愿意吗?”

林志昆拉林志炳回家,让他别在这里丢人了,林志炳不想回家,他想留下来看孙子比赛。

林聪跑到两人跟前,仰头重复他刚刚说的话。

“愿意,愿意。”林志炳重复了好几遍。

四哥跟好好闹成这样,居然还有脸皮留下来,这脸皮得有多厚啊。林志昆按住酸胀的太阳穴,想走,又怕四哥犯糊涂又办了惹人嫌的事,他只能留下来。

林志昆在林志炳耳边唠叨:“吃完饭,咱们就回家。”

“听到了。”林志炳说。

等余好好吃好饭,林北和余好好牵着林聪到站台坐公交车,林志炳、林志昆跟在三人后面。

上了公交车,余好好抱着孩子坐座位上,林北三人站着,林北给林志炳、林志昆介绍城区。

公交车经过文化馆,林北一行人下了公交车。

林北到酒吧找王晓冬拿相机,其他人在外边等他。

林北和王晓冬聊了几句,拿着相机跟几人汇合。

林志炳想要进去长长见识,被林志昆拽住了,见林北出来了,林志炳好奇问:“这是什么地方?”

“喝酒跳舞的地方。”林北把相机交到余好好手里,余好好不会使用相机,林北教她,余好好学得快,一会儿就学会了,给聪聪拍了好几张照片。

林志炳知道相机是干嘛的后,让余好好给他照几张照片。

林志昆:“……”

你知不知道你刚跟你儿媳妇吵过架。

林志炳拽着林志昆走到路牌下,把聪聪放到两人前面,合不拢嘴笑道:“我好了。”

余好好给他们拍照。

林北喊:“公交车来了。”

一行人上了公交车,坐到比赛场地下车。

林北轻车熟路带领大家到后台,这次家长们认出了林北,不过比赛在即,大家没有时间跟林北聊天。

其他家长围绕孩子忙前忙后,林北又被工作人员抓去陪林聪演练比赛流程。

余好好给父子俩拍了几张照片,带着林志炳、林志昆去了观众台。

这个工作人员还是上次那个,不过这次他有些紧张,林北提醒他放松。

工作人员:“……”

放松不了。

如果不是领导交代过,不许透漏省里一把手到南方开会,回程的时候,路过淮市,不知从哪里知道本届有个不足四岁的孩子参加比赛,还进入了半决赛,领导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兴趣,特意在淮市停留两天,专程看这个孩子比赛,他就跟孩子父亲说了,想孩子父亲陪他一起紧张。

林北明显感受到今天比赛气氛比上次凝重,参赛选手比上回紧张多了,他低头看自家孩子,已经快藏不住到大舞台上玩的小心思了。

这次,林聪的比赛时间依旧靠后,他没有不耐烦,反而很兴奋,似乎等待的时间越长,他越兴奋。

林聪越兴奋,工作人员越害怕,害怕林聪在比赛的时候出现比赛事故,又抓着林聪紧急排练几遍。

终于轮到林聪,他严格按照最后排练的顺序上台,一脸无畏抱着话筒介绍自己:“我是17号选手林聪,独木不成林的林,耳朵总能听到世界声音的聪,还有四个月,我就四岁了。”

林北发现通往观众台的通道被封上了,他回到后台,在观众台上找到家人的身影,林北才放心,他找了一个好的角度观看比赛。

轮到聪聪答题,林北察觉到评委老师们跟聪聪互动的时间增多了,主持人居然没有制止。

林北猜聪聪大抵无缘总决赛,主办方和评委老师沟通,给聪聪多点展示自己的时间。

这次聪聪被淘汰了,但是台下的观众起立给这个小孩鼓掌。

凡是小孩答的题,准确率百分百,声音里带着一股坚韧的力量,眼睛里满是光,这个聪明又有灵性的小孩,值得他们起立鼓掌。

主持人说一段非常煽情的话,大体意思是林聪是一个透着灵气的孩子,希望林聪长大一些,再来参加古诗词大赛,林聪知道他玩游戏玩失败了,小大人一样叹一口气,转身奔向后台找爸爸,被主持人拉住了,林北朝他摆手,林聪接收到爸爸的示意,跟着主持人回到台上。

“林聪小朋友,你有什么话要对晋级对手说吗?”主持人问。

“加油。”林聪抬起胳膊,指尖戳在头上,给大家比一个心,他跟孔晨哥哥学的。

“谢谢弟弟。”晋级选手朝林聪露出友善的笑容。

这一组参赛选手下了舞台,林聪第一时间奔向爸爸,林北接住他,父子俩就在后台继续看比赛。

比赛结束,余好好带着林志炳、林志昆到后台找父子俩,林北看到他们,走到走廊看,那个禁止通行的牌子已经被撤掉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