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城外,曹无的大军到此,距离城池还有十里,便开始扎营下寨,夜里就宿在这里。
广信城中静悄悄的,尽管这个距离,城头已经能看清曹无军中的“曹”字大旗,可是派去吴巨那的信使依然没有回来,吴巨也没有传递任何消息到此。
黎明时分,一个苍梧斥候远远探查过曹军营寨数量,又悄悄回返城下,用吊篮吊上了城池。
吴巨拖着肥胖的身躯等在这里,简雍目露严肃,同样焦急。
“看清楚了,约有两万人的规模,这个不会错!”
斥候一上城就喊道、
吴巨大喜,轻拍城墙道:“既然都在这里,那富川、封阳等县,守军必少,想必此刻,区将军已经得手了!”
简雍点头道:“有心算无心,又是人数优势,加之夜袭,实在没理由不赢!广信城坚粮多,只需守到敌军没有粮草,敌军自退!”
“是也!区、糜六千人攻封阳,王胡两千人围富川,定叫他曹军一颗粮草都过不了五岭!”
吴巨摸索着城墙砖石,兴奋道:“先生当真妙计!”
他一边笑着,一边心想,如此,便可以跟苍梧各大势力进行交涉,对苍梧的掌控就又更近了一分。
……
“妙计!毌丘校尉年龄虽小,却真有名将之姿啊!也不枉咱们多设置营寨迷惑敌军。”
魏延轻拍手掌,赞叹一声。
因他得曹无欣赏,此刻正与陆逊研究军务。
陆逊熬了一晚上,但他年轻气盛,神色没有丝毫萎靡,反而目露精光道:“正是,前方传信来,毌丘校尉有三条准备。”
“第一,山坡挖陷阱,让敌军从山上来攻则气势尽去。”
“第二,两军出营寨,将敌军围在二十步的营门前,如同那日反伏击尤松一样,瓮中之鳖。”
“这第三嘛……”
陆逊和魏延对视一笑,皆知对方想的什么。
……
封阳城外大营,激战正酣。
毌丘俭和徐晃同样带领步兵进攻,他们的攻击方式却完全不同。
徐晃骑马,靠着一腔悍勇身先士卒,三千士兵如同被打了鸡血,朝着将帅的方向冲锋,不需要任何的指令,唯有死战而已。
这是冷兵器时代最常用的办法,只因士兵多数并不识字,也听不懂复杂的将令,但自家将旗和将军总是认识的,只需要跟着这两样事物前行就行。
毌丘俭却不一样,他的步卒不管战到哪里,都维持着战阵,一步一个脚印,全队同时挺进。
从高处看,徐晃军如流水,毌丘俭军如方形巨石,两个军队把区景部死死压在中间。
而当毌丘俭指出敌军薄弱处,那方形巨石转向,一个锐角切进了区景的部众。
他的步卒,都经历了他的亲自训练,如臂使指一般。
只是这一次切入,区景手下就有十余人瞬间没了性命。
毌丘俭军中武器搭配齐全,区景手下每一人死去,都至少是毌丘俭部三人合力造成的。
区景并非完全庸碌,他已经发现自己仓促转移士兵主攻方向,使得军中露出破绽。
夜袭反被伏击,区景早就急得不行,他本欲攻击人少的毌丘俭部,却没想到被对方切入,吓得连忙让糜芳顶上前去。
糜芳也不含糊,持剑前行,同时问道:“这里吃紧,快让后备军来吧!”
区景咬牙点头,他这次来,带了六千人,可是下山的只有四千,只因还有两千人是他的后备力量,准备等战事不利的时候来进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