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三人来到蔺芸栀房外,萧铮轻敲房门道:“师妹,上官少侠及白姑娘来看你啦。”房中好一会儿没有动静,萧铮又说了一次,仍是没人应门。
萧铮对上官鸿江及白纯儿道:“抱歉,师妹刚刚历劫归来,大约在休息,两位若不嫌弃,不如到大厅上去,我给两位奉茶,请两位改日再来探望柳夫人。”
上官鸿江尚未回应,房门打开,蔺芸栀出来低声道:“平儿刚刚睡着,我们到大厅上说吧。”蔺芸栀一面说一面关上房门。
四人一同到大厅,蔺芸栀请上官鸿江及白纯儿在左首坐下,自己坐在右首,对萧铮道:“萧师兄也坐吧。”
萧铮道:“你们坐,我去张罗茶水点心。”萧铮转身离开了大厅。
上官鸿江道:“柳夫人,你们母子俩这两天被杨锐一行人掳去,他们没有伤害你们吧?”
蔺芸栀道:“顾顺对我们言词恫吓,但只是把我们绑起来,倒是没有伤害我们。”
上官鸿江道:“这么问似乎有些冒昧,但我跟柳前辈想问的事一样,不知道杨锐他们这两天把你带到哪儿去了?”
蔺芸栀道:“他们一把我们母子俩绑走便用黑布蒙住我的眼睛,过了一、两个时辰才将我眼前的黑布取下来,我张眼一看,我们母子俩已经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地牢中,有几个小喽囉留下来看守我们,顾顺时不时过来看我们,说些威胁恐吓的话,直到今日早晨,一个獐头鼠目的匪徒来到地牢道:『臭婆娘,算你走运,我二师兄给救出来了,滚你娘的蛋吧!』说着把我蒙上眼睛把我们母子俩拉出去,我们被抛在一个树林里,他们甚至没有给我松绑,所幸平儿手脚自由,我要他帮我取下蒙眼的黑布,我在粗糙的岩石上将绳索磨断,一路走到一个小村庄,才知道自己在长安西郊,我拜托一个农家用牛车载我回长安,本想回家去,但又怕杨锐一伙人还在屋子四周埋伏,这才先回娘家来,没想到那时我爹还在濮王府中找我们母子俩,我急忙要留守的师兄去找我爹回来,没想到我爹还没进家门,言生跟你就到了,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蔺芸栀不想重提夫妻两人争吵的过程,就这么含糊带过。
上官鸿江道:“柳夫人眼下将被掳的过程说得如此清楚明白,先前为何不跟柳前辈说呢?”
蔺芸栀道:“上官少侠当时也在现场,那人说的话可是人话?我也就罢了,平儿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竟连一句也没问起,这算什么父亲?”
上官鸿江道:“柳前辈心系公务,难免忽略柳夫人母子,但柳前辈也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请柳夫人多多体谅他。”
蔺芸栀道:“那人忽略我们母子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只是为了这次的事,我也不会如此不识大体,但这次我们母子俩才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那人竟然连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我怎能不生气?”
上官鸿江道:“我虽然对柳前辈没什么好感,但我还是要劝柳夫人,尽早把被掳的过程告诉柳前辈。柳夫人什么时候要回自家?”
蔺芸栀道:“暂时还不打算回去,那人真要不理我,我为什么要回家去受他冷落?不如回我爹这儿住,还多些人陪我说话!”
上官鸿江知道再劝也没用,便起身告辞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上官鸿江拉了白纯儿同去,蔺芸栀既没慰留,也没送客,就这么呆呆的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官鸿江与白纯儿出得厅来,碰巧遇到端了茶水点心要来招待客人的萧铮,萧铮道:“两位这么快就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