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剑与田铃同声道:“我们夫妻俩要怎么说话干你何事?”
上官鸿江看着楚非剑与田铃夫妇两人又象是在调情又象是在斗嘴的对话,忍不住苦笑起来,转身走出了厢房,外头湘南派的另外两人看着楚非剑与田铃两人瞎斗嘴,也不由得苦笑起来,对上官鸿江道:“师兄、师嫂两人平时就是这样相处的,让上官少侠看笑话了。”
上官鸿江道:“哪里、哪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觉得夫妻之间能够这样相处也挺好的……”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笑骂的身影,想起自己的父母,喃喃道:“挺好的,我很羡慕。”
其中一人问道:“上官少侠说什么?”
上官鸿江随即回神道:“没事、没事,哎呀,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人道:“说前辈什么的怎么敢当,上官少侠年纪轻轻,武功已比大师兄要高了,我们不过虚长几岁,让你称呼为前辈,那可真是折煞我们了。我叫周非元,这位是我三师兄段非言,人如其名,不大爱说话。你若是不嫌弃,叫我们一声『周兄』、『段兄』就成了,是吧,师兄?”段非言点点头。
上官鸿江道:“既然周兄、段兄如此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位也别叫我『上官少侠』了,怪生疏的,叫声『上官兄弟』得了。剧战一日,两位也累了吧?我差人带你们到客房去休息。”说着招来一个传令的帮众道:“带两位湘南派的大侠到客房去休息,好好款待他们,别让客人有什么不自在。”那帮众领着段、周两人到客房去了。
待段、周两人离去后,上官鸿江才想起白纯儿也受了点刀伤,心想:“纯儿的伤虽然不如田铃那般严重,但纯儿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常常过虑,十分见外,这伤即便不好,她也未必会来求助于我,万一伤势恶化,那可十分麻烦。”想着想着,便信步来到白纯儿房外,敲了敲门问道:“纯儿在吗?”
白纯儿在房中慌张道:“是上官哥哥吗?你等会儿,我替你……啊,糟糕……等一等……啊……”
上官鸿江听白纯儿似乎出了什么意外,一掌震断门闩进到屋里,只见白纯儿急忙拉上外衣,里头一件粉色心衣露了一半出来,桌上烛台倾倒,蜡烛眼看就要烧着桌子了,白纯儿一边抓着外衣前襟,一边伸手去抢滚到桌边的蜡烛,急得快要哭出来道:“出去、出去。”
上官鸿江一掌推出,用掌风压熄了烛火,屋里登时一暗,外头夕阳余晖斜照进来,两人隐约看见对方的轮廓,一时之间两人都不敢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白纯儿才怨怼道:“我不是叫上官哥哥等一等吗?哪有人『碰』的一声就震断门闩闯进姑娘家的房间来……”
上官鸿江连忙道:“抱歉纯儿,我是担心你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你又受了点伤,我才会如此着急进屋来,你别见怪。”
白纯儿道:“上官哥哥关心我,我很是开心……但是上官哥哥老是这么霸道,我很困扰……”
上官鸿江垂头丧气道:“我知道啦,我下次会注意的。”说罢转身要走,白纯儿怯生生的拉住上官鸿江的手,上官鸿江回过头来一看,只见白纯儿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上官鸿江手足无措道:“纯儿怎么了?是我做错了我道歉呀,你别哭、别哭。”
白纯儿一听上官鸿江如此说,斗大的眼泪更是滚滚落下,抽抽噎噎道:“上官哥……上官哥哥,我是不是一个……一个很古怪的姑娘?我明明……明明很喜欢上……很喜欢上官哥哥的,可是我老是……老是惹上官哥哥不……不开心……我也很想象小时候……像小时候那样毫无芥蒂的跟上官……上官哥哥相处,但是我就……就是……就是做不到……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怎么了……我好怕……我好怕上官哥哥对我……对我太好,又怕上官哥哥再也不……再也不理我了,我怎么办?上官哥哥,不要走……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