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剑抱起田铃就要跟上官鸿江走,田铃嗔道:“我又没受多重的伤,搞得我好像要死了一样,真是小题大作。”
楚非剑像哄着孩子般道:“好好好,你没受什么大伤,一会儿给大夫看看便好了,乖乖别乱动。”
上官鸿江见田铃手臂上的伤口仍在流血,把楚非剑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便知田铃在虚张声势,回头看也是受伤了的白纯儿,但见白纯儿脸色苍白,手臂上的伤口倒是没在流血了。
一行人由北门进入凤州城,柳言生转向凤州府衙门而去,上官鸿江则带着湘南派诸人快马加鞭赶回分舵。
上官鸿江带着楚非剑直入议事大厅旁的厢房去找大夫,还没进房便嚷嚷道:“大夫、大夫,你快过来,有人受了伤啦!”
那大夫连忙赶出来,一见田铃手上的布条及楚非剑身上的血迹,忙问:“都是她流的血吗?”
上官鸿江及楚非剑异口同声道:“是!”
那大夫急道:“你们让她躺在这里,让开点。”楚非剑安置田铃躺好后,连忙退开三步,上官鸿江亦退开数步,让大夫好好医治田铃。
医治过程中,田铃伸出左手对楚非剑道:“非剑,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楚非剑连忙绕过那大夫,握着田铃的手道:“铃……铃儿,你说吧,我听着。”
田铃露出一抹微笑道:“这会儿又肯叫我铃儿啦,真是……非剑,你我成亲也有三年多啦,这些日子要不是在练武,便是跟着你东奔西跑,也没能帮你们楚家生个一儿半女,要是我真有个万一,你还要去找个好姑娘,可别让你们楚家绝了后。”
楚非剑按住田铃的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有大夫帮你疗伤,你不会有事的,别想这么多。”
田铃拨开楚非剑的手道:“就是这样的时候才更该说这些,不然我若死了,你又傻傻的不肯续弦,你娘可要怪我害得你家断子绝孙,我岂不是冤枉吗?”
上官鸿江在一旁听了,差点没昏过去,没想道楚非剑却道:“我娘可是明理的很,想你三年来,肚子一直没消息,我娘可曾说过什么吗?”
田铃道:“是没说过什么啦,但是她对我愈来愈冷淡了,别以为我感受不到。”
楚非剑道:“那是她之前太过宠你,这会儿只是渐渐恢复正常罢了,什么叫做愈来愈冷淡?”
说到此处,那大夫忽道:“抱歉,打断你们的真情流露,只是这血已经止住了,虽然伤口极深,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但已经性命无虞,你们不必像在交代后事般讲话了,听着让人怪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