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瞿阳帮的众人反应过来,刚要动身追逐逍遥子师徒三人时,上官盛阳朗声道:“够了,不必追了,只不过是个连报仇也做不到的余孽,用不着花力气去追了。”
丁瑞急道:“可是那逍遥子的两个徒弟偷偷记下了帮主的武功,不去追回来……”
上官盛阳抬手制止丁瑞继续说下去,伸手拔出逍遥子刺入肩上的剑,剑尖刺入肩头未及一寸。上官盛阳随手抛下敌手的兵刃笑道:“我上官氏的剑法,是让两个乳臭未干的小贼瞧半个时辰就能学得去的吗?若是如此,我倒可以少费些时间教鸿儿功夫了。”
左添道:“但那逍遥子伤了帮主……”
上官盛阳笑道:“这样也算是伤了我吗?哈哈,这点小伤还比不上前几日我与鸿儿过招时划破的那点油皮,这样也算是伤了我吗,哼哼。”就在众人还扰攘不安时,看守大门的帮众已飞速来报,说是逍遥子师徒三人已夺门而出,不知去向了。
上官盛阳道:“既然已经不知去向,也就不必去追了,这逍遥子的武功与韩龙头不相上下,你们这些小鱼小虾追上去也无济于事,嫌死得不够快呀?”议事大厅中诸人听上官盛阳如此说,也就不再动念去追,纷纷坐回自己的座位。
上官盛阳道:“鸿儿!别以为被这逍遥子一搅乱,我就会什么都乱套了,规费的事情也就算了,为什么会惹上李肇父子?你难道不知道他们跟当今皇帝有那么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上官鸿江道:“就因为他跟皇帝有血缘关系,就能够为所欲为、无恶不作?身为江湖人士,不是应该以『侠义』为重吗?”
上官盛阳道:“李肇父子在朝廷的势力有多大你知道吗?在不能将其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之前,我们瞿阳帮有什么资格去招惹他们?你在外面打的是瞿阳帮的名号,帮中十万帮众的身家性命都担在你的肩头上,一个言行有误,整个瞿阳帮都要出事,你以为你是光棍一条呀?侠义?哼,怎么把自己搞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鸿江道:“爹……帮主心心念念的便是瞿阳帮、瞿阳帮,难道瞿阳帮比做人处事还要重要吗?”
上官盛阳道:“瞿阳帮是我一手壮大的,若非心心念念于此,又怎能将瞿阳帮经营到今日的荣景?你该受什么处分,你自己说吧。”
上官鸿江强项道:“我没错,为什么要受处分?”
上官盛阳道:“你当真不打算自请处分?”
上官鸿江道:“你罚我好了,这是你的意志,我无法违逆,但我绝不会承认你的意志。我的为人处事,也轮不到你来说长道短!”
上官盛阳道:“我是你爹,你敢说我没资格?”
上官鸿江道:“这与你是不是我爹没有关系,你的意志是错的,我不承认你,但我也没有对你的意志说什么;相对地,你认为我的意志是错的,你可以惩罚我,但你没资格干涉我的意志!”
上官盛阳拍桌骂道:“你这孩子太让我失望了!瞿阳帮要像你这般经营,迟早要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