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小心翼翼地想将白纯儿的头从自己的胳臂上移开,不想吵醒她,但白纯儿一经挪动,揉揉眼睛便醒了过来,上官鸿江道:“抱歉,吵醒了你。”
白纯儿摇摇头道:“不要紧,早点醒来也好,昨夜梦中有好些坏人拿着刀子、拿着剑想杀我,我很害怕,还好是上官哥哥吵醒了我,让我不必在梦中担心受怕。”
上官鸿江摸摸白纯儿的头道:“别怕,真要有坏人来为难你,就让他们试试我的功夫!时辰尚早,我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白纯儿也跟着站起道:“上官哥哥,我也想出去透透气,我陪你去可好?”
上官鸿江道:“也好。”两人推门而出,天色才微微透出日光,秋季清晨寒意甚深,白纯儿不由得缩起肩膀,上官鸿江见状便道:“纯儿,清晨微凉,不如穿上昨天独孤兄送给你的狐皮裘御寒。”白纯儿回屋中将狐皮裘穿上,便跟着上官鸿江走出独孤家。
上官鸿江就着晨曦仔细端详这领狐皮裘,完全看不出这领狐皮裘曾被割的破烂,白纯儿被上官鸿江看的不好意思,便道:“上官哥哥说是要出来散散心,却这样一直盯着我瞧,是怎么回事?”
上官鸿江漫不经心道:“手艺真好,全然瞧不出修补的痕迹。”
白纯儿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上官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上官鸿江回过神来,见白纯儿不明所以,便道:“我是在瞧这狐皮裘,你看这皮毛如此柔顺,全然瞧不出修补的痕迹,可喜的是被秦横那小贼毁坏成那个样子,竟然还能修补得如此不着痕迹。只可惜物在人亡,这狐皮裘尚穿在你身上,独孤伯母却已不在人世了。”白纯儿这才知道上官鸿江是在端详这狐皮裘,而不是盯着她瞧。
上官鸿江续道:“这肃武派的几个老贼实在可恶,只为了瞧一眼那劳什子玉雕板,就害死了独孤伯母,真是蛮不讲理。”
白纯儿怨道:“肃武派的人前来威逼独孤伯母尚有名目,那还算是讲理的,哪像我们家,无缘无故、不明不白就被杀光了,独孤姐姐还能抱着娘的身子哭泣,那我呢?那我呢?我娘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又有谁知道?”白纯儿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上官鸿江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触动了白纯儿全家被灭门的心事,又是懊恼又是自责,只好拍拍白纯儿的肩膀安慰她:“纯儿放心,江岷帮的那票妖魔小丑算不上什么角色,改天你要去帮你爹你娘报仇,我帮你撂倒十个八个,也是易如反掌。”白纯儿只是点头,却没有止住泪水。
正当上官鸿江手足无措之时,独孤茜推门出来,见到上官鸿江及白纯儿两人在外谈话,默默点了个头便走向屋后去,白纯儿见独孤茜神情哀凄,很是担心,便叫道:“独孤姐姐、独孤姐姐!”独孤茜恍若未闻,径自走了,白纯儿及上官鸿江连忙赶了上去。
只见独孤茜默默作早饭,白纯儿从来没作过饭,要帮忙也无从插手,只得和上官鸿江在旁边大眼瞪小眼,最后跟着独孤茜端着一盘炕饼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