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做好交接,东厂交给周启泰便可。”
没有挽留,没有温情脉脉,甚至没有抬头。
总之,一切都有些萧索。
陈北冥转身出去。
心中颇有微词。
但是他明白,肯定和刚才神秘的力量有关。
兴许女帝正在气头上,一切,等后边再说吧……
待陈北冥出去后,御书房多出一人。
那人静静地待在角落。
“陛下,这小子身上秘密很多,他应该与南梁皇家有关,陛下该早做准备才是。”
“老供奉的话朕明白,您辛苦了。”
女帝美眸闪过一丝痛苦。
忆起二人之间的过往,她不相信陈北冥是南梁奸细。
可,不管怎样,心里难免产生一丝隔阂……
那人见女帝没有做出决定。
叹息一声,消失在原地。
……
……
陈北冥走出乾清宫时,王镇也回到家中。
“去将渊儿叫来,我有话问他。”
管家见王镇面色不愉,不敢多嘴,转身出去叫王文渊。
片刻后,王文渊进屋,恭恭敬敬地给王镇施礼。
“父亲,您叫孩儿来,所为何事?”
王镇看着眼前自豪多少年的长子,忽觉好像从未真正教导过他。
幼时有名师指点学问,长大些便去闻名天下的虹山书院苦读。
自己忙于军务,常年在外,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为父听说你要提高盐价?”
王镇抚须看向儿子。
王文渊心里一惊。
此事昨晚才对几个人说过,父亲怎么知道了?
莫非是他们告诉自家父辈?
王文渊想否认,却被王镇布满杀气的眼神一瞪,咬了咬嘴唇。
“有这回事,不过父亲,孩儿是……”
“住口!为父说过什么?盐价不许动,你当为父的话是耳旁风?
自作聪明,知不知道,你让人当猴耍!”
王镇表现得又气又恨。
同时,心里也暗恨。
一帮兔崽子,要是由着他们算计来算计去,差点把好不容易积累的财富全折进去。
“父亲怎不听孩儿解释,谁能算计孩儿,您不能听信一家之言。
孩儿为官多年,面对过多少明枪暗箭……”
“你个蠢货!以为你在官场这么多年,为何能平平安安?
他们看在你老子我的面上,不敢对你如何。
你可知得罪的那些势力,多少次想杀你,都被老夫警告得不敢动手!”
王镇怒其不争。
王文渊俊脸涨红,嘴张了张,失魂落魄地低下头。
“长乐盐庄从今日起你不必管。”
“父亲!那已经是孩儿的,孩儿才是您的嫡长子,二弟他……”
王文渊不服气地看向老王。
啪~
王镇扇了一巴掌。
王夫人想过来劝,被王镇瞪了回去。
“你可知,如今府中七成财富都是你二弟挣回来。
你有何资格看不起他?
盐庄由老夫自己管,你给我滚回去反省!”
王文渊施了一礼,低着头离去。
不过,他刚离开屋子,表情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