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敢回头逃跑的明军，都会被老营兵砍死。

正阳门前。

红衣大炮的炮弹打在空地上，紧接着高高的弹起，以一种极不规则的路线开始肆虐。

一颗铁弹砸中了一辆盾车，那辆盾车直接被砸的四分五裂。

盾车炸裂，纷飞的木刺和碎屑犹如子弹，钻进盾车后面大顺军的身体里。

盾车后面的二十多个大顺军发出阵阵惨叫。

有倒霉的被铁弹打中，立刻便被碾成肉酱，身体爆裂。

铁弹击中盾车后，去势不减，在地上飞速滚动，躲闪不及的大顺军士兵碰到，也是骨断筋折。

听着身边同伴的惨叫，那些躲在盾车后面的明军瑟瑟发抖。

他们想逃，可是却无路可逃。

因为前进说不定可以活下去，但是后退，只有死路一条。

城墙上的炮手在红衣大炮发射后，立刻用沾了油的绸布清扫炮膛。

待炮膛清扫完毕，旁边负责装填火药的辅兵马上将丝绸药包塞进炮膛，然后用火棍压实。

“装弹！”

随着旗手令下，一枚枚实心铁弹被装入炮膛。

“开炮！”

旗手再次挥动令旗，城头上烟雾滚滚，红衣大炮发威。

弹丸跳动，打碎了两个盾车，顺带收走了二十多个顺军士兵的生命。

红衣大炮威力大，但是发射的频次低，平均一分钟只能发射一次。

多次发射后，还要等待炮膛冷却，否则炮膛过热，有炸膛的风险。

盾车前锋突破到城下，城外的李过等人露出微笑。

不过很快李过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城墙上不仅有红衣大炮，还有数量众多的虎蹲炮。

虎蹲炮较之红衣大炮，体型要小上许多，而且虎蹲炮炮身轻，跟后世的迫击炮有几分相似。

这些虎蹲炮都是神机营的存货，有的年龄比崇祯的年龄还要大。

四十多门虎蹲炮装填好弹药，在旗手的发令下，齐齐轰鸣。

随着虎蹲炮发射，临近城墙的许多盾车被击中。

只是虎蹲炮的威力小，炮弹轻，打在蒙着几层牛皮或者铁皮的盾车上，连防御都破不了。

只有那些防护不严，伸着脑袋的新兵或有被击中，立刻脑袋开花，横死当场。

与此同时。

城墙上箭矢如蝗，抛射上天。

箭矢携带着动能和势能落下，射中盾车后面的许多大顺士兵。

城外的大顺士兵人数众多，箭矢的效率明显比火炮要高出不少。

一些穿着锁子甲的老营兵被箭矢击中，基本上毫发无损，有倒霉蛋被射中脚趾、手背，也就受了点轻伤，还能继续战斗。

但是对于那些穿着布甲或者无甲的大顺士兵来说，这些箭矢就是死神的镰刀。

箭矢轻易的撕开防御，又快又毒的钻进他们的身体里。

仅第一波箭雨，就收割了几十个大顺军士兵的生命。

侥幸没有射到要害的，在明朝的医疗条件下，多半也会死于破伤风或者伤口感染。

而且这些受伤的士兵因为剧痛，往往会发出惨叫。

有的老营兵防止他们扰乱军心，直接挥刀将士兵砍死。

城墙上。

吴襄看到战果，不由的嘴角一咧。

可是他很快便笑不出来了，因为更多的盾车、吕公车、云梯如蚂蚁一样，蜂拥而来。

“炮击！”

城头上的红衣大炮重新装填弹药，士兵们有条不紊的点火。

轰——轰——轰——

威力巨大的铁弹打烂了三辆盾车，盾车后的十几个大顺士兵惨叫倒地。

距离城墙最近的前锋已经不足5米。

远处。

闯军的高台上。

李过面色有些苍白，“明军的火炮如此犀利，为何昨日不见使用？”

狗头军师哪里知道楚林枫回来了，只能辩解道：“可能是知道咱们今日破城，所以他们选择背水一战，想跟咱们来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