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要置那些仙草于死地而后快?他跟仙草有仇?怎么会呢?怎么会跟仙草有仇。
是跟我有仇吗?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无意得罪了他?好像也没有。
张秀姑握紧锋利的竹片,赶紧向周兴国冲去。
“你干什么?”冲到周兴国面前的张秀姑,用竹尖指着周兴国的鼻子,大喝一声。
周兴国心里一惊,想不到一个迷人的绝美姑娘,瞬间变成一个柳眉倒竖,杏眼园睁,牙齿紧咬的一个杀人狂魔。
瞬间的转变,周兴国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手中的水瓢“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我……我是来给你的蔬菜浇水的。”周兴国一脸的委屈,面对着锋利的,瘆人的,望而胆寒的竹尖,恐惧地后退两步。
“谁让你浇水,谁要你浇水,”张秀姑几乎要气炸了:“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是谁让你来搞破坏?”
“搞破坏?”周兴国一脸的迷茫:“你说我是来搞破坏?张秀姑,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来帮你的,我辛辛苦苦挑水,给你浇菜园,你不说一声感谢,也就算了,你怎么说我是在搞破坏呢?你怎么能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驴肝肺?”张秀姑一凛,细看周兴国一脸的真诚,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寻思,这仙草不能浇银河水的这事,自己也没有告诉过别人,张兴国怕也是无从知晓。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周兴国又紧紧追问:“你看我什么时候搞过破坏,干过坏事。”
张秀姑怒气消了一大半,眼睛轻蔑地斜视着周兴国:“你说你没干过坏事?”
“是啊,我什么时候干过坏事?”周兴国眨巴了一下眼睛,挺起胸膛,义正词严地反问。
“天啊,一个坏蛋竟然说自己没干过坏事。那我问你,你在洞房花烛夜破坏了朱秀莲的贞洁,害得朱秀莲差点死亡……你还说你不是坏蛋,你是罪恶滔天,你是罪大恶极的大坏蛋。”张秀姑恨不得把所有的污蔑之词都用在周兴国的身上。
“嘿嘿……这个,这个不能算,这算是风花雪月的范畴,这个不能算成坏事,也不能算是坏蛋。”
“什么?不能算成坏事?不能算成坏蛋?你是不是坏事干多了,就分不清好事坏事了?”
“不,秀姑,”周兴国看在张秀姑那起伏的胸上:“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情况,什么情况?”张秀姑一脸的厌恶,但又不乏好奇。
“你想想,如果当时朱秀莲真的不同意,”周兴国的眼光又落在张秀姑的脸上:“我能把那事办成功吗?告诉你实情,朱秀莲当时是假意推脱,然后就很配合,她当时的身体抖动状况就知道,她是愿意的……哎呀,跟你说,你也不懂。”
“呸,你尽胡说八道,朱秀莲要是能跟你情投意合,会拿剪刀戳你的眼睛吗?”
“不是,不是。”周兴国手一扬,象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要是他老公不知道,这事就过去了,怪只怪朱秀莲的命不好,我的命也不好。唉,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挨千刀的,要去把这事跟他老公讲。要是不去跟他老公讲,这完全就是我们两个人,私下的一桩美事。”
“是不是那个挨千刀的错了,是不是那个挨千刀的破坏了你们的美事?你一点错都没有,你全部都是正确的。”
“也不是……也不是,我有点小错,有点小错。”
“还有点小错,我看你是大错特错。”
“嗯对,对……对,我是大错特错,秀姑教训的是。”周兴国看着秀姑的脸,一本正经,用满是真诚的口吻说:“秀姑要是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改,我发誓,我一定能改好,我洗心革面,我重新做人。”
“你胡说什么,谁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什么机会,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看见你就恶心。”
“好吧,好吧,秀姑,我走,我走。我不碍你的事,我不挡你的道,我走。”周兴国说完,挑起水桶转身就走。
“回来。”秀姑大喝一声。
周兴国闻听此言,心中大喜,思忖莫不是有了转机?立即止步转身,睁大眼睛,看向秀姑。
秀姑却仍然是柳眉倒竖,杏眼园睁,一张小嘴高高撅起:“我这瓷盆里的奇花异草,都是从南海观音那里带来的种子,都是稀世珍宝。都是不能浇灌银河水的,浇了银河水,全部都是要死的,你说怎么办?你给我赔。”
“赔?”周兴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