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钱。”
“没有钱,”张秀姑盯着周兴国,恨不得一下咬碎周兴国的脑袋:“一颗种子一枚金币,我整整花了一百八十枚金币,你没钱,这事就这么算了?”
“一百八十枚金币,”惊得周兴国张大了嘴巴,瞪园了双眼:“这么多?”
“多吗?”张秀姑握紧秀拳,恨不得劈脸给他几拳:“这是道法老师在万里之遥的,南海观音那里采集来的奇珍异宝,不可多得。这两个月,我每天天一亮,就去北面山上采集花露水回来浇灌,耽误了我多少时间,流出了多少汗水……”
“花露水浇灌?”周兴国一脸的迷茫。
“是啊,除了花露水,其它的水浇灌都是要死的。”
“我不知道啊。”周兴国挠挠头。
“不知道,你就不知道问,不问,你就可以随便干?”张秀姑指着瓷盆里,已经蔫了的仙草:“你看看,全部都蔫了。”
周兴国把眼睛投向的瓷盆里,看着瓷盆里已经蔫了的仙草,叹息道:“真的都蔫了,可惜了,唉……”说完不放心地转头看看园子里的蔬菜。
张秀姑望了望菜园,解释说:“这菜国也是今天早上浇灌完的,虽然不能再浇,但它们都没有瓷盆里的仙草娇气,挺过几天,它们都会没事的。”
“嗯是,我看菜园是没有问题。”周兴国点点头。
“周兴国,”张秀姑提醒道:“我念你也是一片好心,只是这好心办了坏事。我忙前忙后,忙了两个月,算我倒霉,不问你要工钱,但是,这购买仙草的一百八十枚金币,不能算了,你得赶紧赔我,赔了钱,我才能去购买种子。”
“陪,我陪,只是……”
“只是什么?”秀姑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响。
“只是我家里确实没钱……”
“没钱,”张秀姑嘴角一撇,提高了嗓门:“你每次出了事,不都是你大哥出的钱吗?怎么这次你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不找你大哥要了。”
“我都不好意思了。”周兴国为难地低下头。
“不好意思?”张秀姑轻蔑地微微一笑:“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你踢掉李文慧的时候,怎么就好意思;你占有王富贵的新娘子的时候,怎么就好意思。我看呀,再也没有人有你这么厚的脸皮了。”
“是,是……秀姑说的是,秀姑教训的是,我的脸皮厚……我的脸皮是厚。我改,我以后一定改。”
“你能改?”秀姑嘴角一撇,脸上尽是冷笑:“这话,只怕在你大哥面前说了无数次了吧。”
“嗯嗯……是……是。秀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改好,一定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我。”
“全不全新那是你的事,目前我只关心我那一百八十枚金币,你打算怎么办?”
“借,我去向大哥借,保证尽快把钱给你。”
“保证,”秀姑不信任的眼光看着周兴国:“你能保证尽快把钱给我?”
周兴国拍拍胸膛:“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你说话能算话?”秀姑睥睨的眼睛,看着周兴国,就象是看西边出来的太阳一样。
周兴国尴尬地活动一下,仿佛被秀姑看扁了的肉体:“堂堂七尺男儿,哪能说话不算话。”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
“那……秀姑,我走了。”周兴国恋恋不舍地挑起水桶,看了看余怒未消,还撇着嘴角的秀姑,转身迈着稍显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伊甸园。
夕阳的余辉,把秀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