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是种受罪呐,住在猪旁边臭死了,要废了。试问哪家的待客之道是这般没有天理?
“奇怪,小丫头张雪雁干嘛去了?”她不是要带二哥回老家么,怎么还拖拖拉拉,没完没了,太啰嗦了。
“张雪雁,出来,你姐姐我马上要走了。”
“张雪雁?雪雁,雁儿。”
程捎金寻找半天人影都没有,连二哥二嫂也没得踪迹,怪异。
此时的她已打算离开了,想着要和其他人告个别啥的,毕竟躺了几天,还吃了些大米喝了一点水。
纵观这个不大不小的屋子,明明有稍微好点的客房待客,独独就自私的不许人住,也不晓得有多看不起她的小姑子。
程捎金无语得很,好歹她还容身了几日,功过相抵得了,天底下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
她是想给点银子的,不巧又恰恰是穷得很,大概要先赊账了,毕竟包袱里值钱的几乎是没有的。以后再说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等她发达了,她肯定不会忘记的。
不过她还得去找找周千醉,提起他来,程捎金就不舒坦,倘若不是周千醉从中作梗,她的身子骨便不会熬到现在才恢复。
这个仇,她记下了。
她蛮横的折叠了下被子,该往哪个方向走?是靠近水流的?还是?赶上她特别路盲,一般的时候完全得靠心情。
“就是她,去抓住她。”
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程捎金保持微笑的转过头。
没错,她认识泼妇骂街的女人,那可是张雪雁的亲二嫂,是说话很难听的白烟。而且白烟旁边还跟个眉目清秀的道人。
看在张雪雁的份上,她就没有去干什么。
奈何那道人直勾勾盯着她,严肃关头突然发笑,那笑声瘆人,令程捎金头皮发麻,她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眼下环境并非是安静的,人来人往,以小贩居多。
其实程捎金不想理睬乱七八糟的人,主要是她不能再动手了,如果再次报官,她就算完了。
她如今出门在外,都很注意她自己的人身安全。甭管是穿着,还是要扮男装,她都比平时更仔细。
“二嫂,你有什么事么?”程捎金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雪雁呢?她去哪里了?”
她就是多余问的,谁曾想那白烟压根就是只披着狗皮的狼,她生怕程捎金不见了,哪里去管张雪雁还是别的啥子。
“神仙,你还愣着干嘛,去抓人啊。”
当白烟的大嗓门一冒出来,想法天真的程捎金再也不想周旋了。
蠢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惜啊,等她渐渐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就没有退路了。醒来后,她早被捆绑在庙里的井盖上了。
动弹不得,碰到鬼了。她要去打死白烟的心都有。
最近状态不好,出门不顺,就该待在固定的地方修身养性的。
这下好了吧,还怎么出去?
现实就对她一个人残酷了。
她最不喜欢多言,太过浪费感情了。所以等道人一来,她便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却背后苦苦挣扎。
“喂,你这狗道人,找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也不会给,你是混哪条道的?没经过老子的允许,你绑我干嘛?你要对我做什么?事先声明,我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不能乱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最好想清楚,我会夜夜来找你麻烦。”
“是吗?”道人半信半疑,“好一个黄花大闺女!”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天香……
不不不,比不过比不过,在道人眼中,竟然找不到更匹配的词去形容程捎金。
程捎金,她为何不老实一点?
“废话,赶紧放开我,老子饶你不死,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