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去拿药!”白怀舒连叫几声,趴在椅子上睡着的周鹿这才转醒。
惊喜过后又哭哭啼啼,云禾耐心哄了几句,周鹿才不舍的去拿药。
“她应该是吓坏了。”云禾浅笑。
白怀舒点头,抓紧云禾的手,“明日起,我寻两个会武的家仆跟在你身侧。”
云禾也不扭捏,浅浅回握了一下,娇羞的点了点头。
他很好,若能活到最后,自己不想错过,经过今日一事,自己也明白了一番道理,有时候一昧退让并不能息事宁人。
自己这般查案,不知何时才能洗刷冤屈,也不能一直指望白怀舒,沐休也在忙,自己不能太自私。
云呦有了线索,自己不能退缩,为自己,为云呦,她护了自己一次,往后的该是自己这个做嫡姐的为她撑起一片天。
那些欺负自己的,该还回去了!
“之前的我是不是很懦弱,家没了,家人也没了,我却换个身份躲起来只会怨天尤人。”云禾戚然一笑。
“没有,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姑娘,那般打击,家破人亡的境地,哪怕是成年男子也不一定能抗得过去,你只需要开心的活着就好,其他的不用管,我在你身后。”
白怀舒心疼的替她擦掉眼泪,以前那么明媚活泼的姑娘如今内敛少语,心中满是伤痕,恨不得自己皆替了她。
那些伤害她的人,自己决不会放过!
“小姐,药来了。”
听到声音,二人触电般撤回了自己手,云禾侧过脸,擦汗剩下的水渍。
吃过药,云禾便睡下了。
白怀舒叮嘱几句便起身回了自己院。
白怀舒看着天边的弯月,看不清思绪,半晌后转身回了房。
此日,不止为何,京城皆传白府戚云禾头日并非生病顽疾,乃是被歹徒绑架辱末了清白,至今不曾归府。
下了早朝,一行官员不少皆隐晦打听白府表小姐戚云禾是否当真在府。
白怀舒面色阴沉,白银川面色也不甚好,二人站在一处,“怕是背后之人下手了!”
白银川眉头紧蹙,谁会这般大手笔只为自己白府的一个不出府的表小姐!
“此事我会查,父亲,您暂且别管了。”白怀舒沉着脸说完就转身上了马车。
今日没一件好事儿!
硝石案陛下在施压,说这几日便要结案,要尽快查到凶手!
太子今日也要入京了,寻州水灾好了,又出现疫情,太子没帮上什么忙,染了疾病,早朝陛下震怒。
虽没明说,但百官私下皆说太子去了寻州宿在酒肆,寻了烟花女子做陪,宗大人连续多封加急信送入皇宫。
太子染上花柳病便是宗大人与太子加急奏折中知晓的,不若寻州未安,太子怎会提前回京。
于理不合,于情更不合。
难怪陛下盛怒,此次出京本属意太子做点成绩攥点好名声,再不济,好好待到结束,有陛下撑腰面子上也过得去,为继位做些伏笔。
哪里知道太子去了全程不参与便做罢,一直躲在酒楼还召烟花女子寻欢,惹得宗大人这般好脾气的都不顾君臣赶人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