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可歇息了?”
听着院外传来声音,正准备服侍云禾歇息的周鹿连忙推门查看。
云禾紧了紧正准备褪去的衣服,行至外间。
顺着周鹿目光看去,白酒正跟周鹿说着什么,白酒身后不远处站着白怀舒。
“何事?”
云禾走了出来。
周鹿连忙道,“小姐,是表少爷和白酒。”
云禾出来,朝白怀舒颚首,“表哥。”
白怀舒本是高兴的眸色苦涩的暗了暗,随即敛去情绪。
“今日的事我听闻了……”
云禾随即明白了他是指白日赴宴时候发生的事,云禾本就无意放在心上,点了点头。
“无事。”
随即想起他是担心自己这才询问,又继而补充道。
“我不会为那些言语伤害自己的。”
云禾侧身让主仆二人入了外室,周鹿连忙煮茶。
白怀舒知道上回母亲寻她言语后她就开始躲避自己,毕竟她如今算是寄人篱下本就心里不适应。
加上母亲的那些话定然心中不喜,又是这般身份,若是文章诗句自己不怕,这安慰人自己想,却不知从哪里开口。
本见了她自己言语就笨拙,如今真见了满嘴的话语不知哪里开口。
“母亲是好意,想让你散散心。”
看白怀舒替郑氏解释,云禾愣了愣,“无事,许小姐心悦你,我如今住在白府她心中惶恐也是可以理解。”
白怀舒闻言一惊,猛的站起来,起的太急磕到桌杌。
白怀舒顾不得撞痛的手、连忙焦急解释“没有,我并不喜欢她,也不会娶她的。”
云禾愣了愣,看着他模样心中划过一丝异样,他确实很好,如今自己身份模样自己心中还是有数的,能不牵连白府已是万幸。
见云禾愣愣看着自己,白怀舒怕她不幸,继续补充,“顺德将军府与后宫、太子牵扯颇多,父亲、祖父也不会让我娶她的。”
“我真的不喜欢她,母亲一时兴起而已,我会跟母亲说清楚的。”
云禾笑了笑,“不是她也会是其他人,你知我身份,不给白府招祸已是万幸,我这模样你当真不怕。”
若说没有半分心动是假的自己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他白怀舒年纪轻轻便官至尚书,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正如郑氏之言,娶个家世清楚门户相当的才有意白怀舒。
若是未出事前的白家确实可以,如今自己明日是何模样都不知道的人如何能应承下他的一片炽热之心。
白怀舒眼神划过委屈和伤心。
“无事,我不在乎那些。”白怀舒眼神坚定的看向云禾。
云禾不再言语,接过周鹿拿来的药匣,拿出去瘀药塞到白怀舒手中。
“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还需上朝,早些回去吧。”
云禾说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回了内室。
白怀舒那着去瘀药失落的出了梧桐苑。
白酒连忙跟上主子,小声道,“她也是没办法,身份复杂确实是为你考虑。”
“加上夫人的敲打,那样活下来的人本就心思敏感,实在不行要不公子,咱们算了……”
白怀舒闻言回头冷冷看向身侧的白酒,“不该你过问的事闭嘴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