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图点头,“好,听白尚书安排。”
“他们牢房我会派刑部专门衙役看管,不出意外大约稍后就到,之后就有劳张大人了。”说完,白怀舒拱手一礼。
张图连忙回礼,白怀舒随后带着云禾出了京兆府。
出了京兆府,坐上马车往前走过几个巷口,白怀舒想起自己替她买的头面皆没见佩戴,或许是款式、式样都不喜欢。
“带你去金玉楼瞧瞧,里头头面多样,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白怀舒看向一侧默不作声的云禾。
云禾摇头,“我这模样也用不着头面,就不去了吧。”
白怀舒心中一顿,她果然还是在意自己容貌的,是自己思虑不周。
“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医好你脸上的疤痕。”白怀舒放柔了语气。
云禾浅笑,自己不想头戴华贵首饰,不过是方家皆故,自己目前且在孝期,他以为自己是外戚表妹戚云禾才对自己这般好。
占用别人身份生活,逃离死亡,自己并不会觉得这条路能一直行得通。
哪怕自己没有被识破,待过两年白母定然会替自己说门亲事把自己送出府。
乡下投靠来的亲戚,非本族嫡系,不见得把自己嫁的多好,毕竟自己身份在那里,况且自己这脸京城显赫没几个不认识的,若能想办法脱离白府自然是更好的。
但若想查清白府,查清父亲方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致整个镇国侯府瞬间赐死的原因才能正名,想出解决之策。
此前提下,白怀舒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官至尚书,父亲乃太子教学,皇子侍读,最容易寻找突破口的地方。
这些日子相处,他以为自己是他表妹,若他知晓自己是假的,是否会送自己去官府,毕竟自己目前身份是逆臣之女。
见云禾低头半晌不语,不由担心她觉得自己只是口头言语,“你别不信我,我会给你寻最好的去疤膏,不会让你留下疤痕。”
云禾抬头,浅笑看向白怀舒,“那我们去看看吧。”
白怀舒点头,最近微扬,“好,你自己挑喜欢的,还缺什么我们到处看看,今日难得沐休,辛苦让你陪我听审半晌,带你出府玩一天。”
云禾看向白怀舒,自己是头回这般认真直视他的模样,温润如玉,容貌甚伟,嘴角微微上扬,窗柩随风吹动,微风吹动半束的长发,稀碎的阳光点撒在身上,云禾晃了晃神。
瞬间的静谧,目光交接,云禾不好意思别过头,只觉得脸颊微红,白怀舒咳嗽一声也默契别过头,耳根的红意以及林攥袖袍的手透露着此刻的心境。
片刻后,马车至金玉楼,白酒打发马车回府,只在京城街巷玩耍便不再需要马车随时跟侧,今日上巳节本就人头攒动。
白怀舒走在身侧进了金玉楼,掌柜的远远见这公子来了,上回见面印象深刻,连忙放下手中账本亲自过来招呼。
“公子有礼。”掌柜的连忙恭敬一礼。
白怀舒看向掌柜的,“拿些两首过来瞧瞧。”
掌柜的连连点头,十分高兴,“公子请里侧雅间等候,我这就去拿。”
随即朝云禾看去,虽是惊了惊,但未言语,“这位、这位小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