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跟你借?”白怀舒饶有兴致看向侃侃而谈的韩宝山。
韩宝山尴尬笑了笑,“我没娶妇,看上了临州红花楼的花魁娘子,她胃口大,赎她又赎不起,每回挣得银俩借入了红花楼嬷嬷的口袋。”
“他们仨都知道我情况,所以没人跟我借钱。”
“那你觉得几人是什么样的人?”白怀舒继续问。
韩宝山不假思索,“王希元脑子聪明,他转得最快,但他心思也最多,记仇,不是好惹的;常平看着老实,心底也有自己小算盘,有些内向,不太爱说话,不然也不会他带的我们几人,最后话语权却落在王希元那处;至于韩本元,他是个老实人,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我阿娘在他病重要死的时候拿出仅剩的钱救了他的命,又是一起长大,还算念恩,挺听话,没什么心思,是个实诚人。”
“我觉得他能死也不意外,容易相信人,没什么心思,指不定几人嫉妒他呢,每回外出,青睐的姑娘反而都比较中意什么都没有的韩本元,他自己还不自知。”
“你妹妹怎么死的?”
“肯定是王希元那畜生呀!”
随即愣了愣,呵呵一笑,“大人把我绕晕了,我妹妹没死呢,只是失踪了,年前还托人带信给我她重新嫁人,过的挺好呢。”
“我没敢告诉王希元,那王八蛋要知道了,我那妹子哪里能过好日子。”
“那她此时在何处?”白怀舒继续追问。
韩宝山眼珠子朝殿前看去,思绪一瞬,有些苦恼,“她没说,当时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给我翻信的,没有说她如今嫁在了何处。”
“嗯,那就算了,我也是随口一问。”
“呵呵。”韩宝山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尴尬笑了几声。
“我派人去查了韩本元的媳妇儿,她说是大半年前的一天,你来家喊他有事出了家之后再没有回来的,此事你怎么看?”
韩宝山傻眼,大脑飞速旋转,“大人,真跟我没关系,当时我确实叫他出来、我们几人相约吃酒,带个妇人肯定是不妥的。”
“吃酒中只有王希元朝他发过脾气,二人大吵了一架,记得好像是韩本元想要回二人借他的银子,他说想带着媳妇找个地方买几亩田地好生过日子,王希元不肯给,二人这才争吵,但很快就拉开了,吃过酒后我们就散了,后面的我当真不知道了。”
“那当时你们谁先离开?”
“韩本元要不到钱就简单吃了点走了,随后就是王希元、再就是我、最后是常平。”
“王希元家的斧头为何会在韩本元尸体旁边?”白怀舒追问。
韩宝山傻眼,“他尸体旁边有王希元家的那柄斧头?”
“嗯。”
韩宝山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带下去吧。”
随着白怀舒话毕,之前那两个衙役立马出列,毫不客气的架起韩宝山带回大牢。
白怀舒揉了揉疲惫的双目,看向云禾,“可能还需等会儿。”
云禾点头,这提审当真是精彩呀。
张图全程哑然,此时张大嘴巴看向白怀舒,“他们说什么我能听得懂,怎么又觉得一团乱,云里雾里呀。”
白怀舒浅笑,“他们话语真假难辨,我还有几个疑问提问一下王希元和常平二人。”
张图点头,对衙役吩咐,“去传二人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