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低声呢喃:“我着人仔细查了,那人虽着小姐服饰,但手掌略有粗茧,应该不是。”
白怀舒瞪了一眼白酒,“你忘了其父是做什么的?”
白酒小声嘟囔,“也未曾听闻她会武。”
白怀舒懒得再搭理白怀舒,一路上把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寻过一遍,皆是不见半分身影。
看着天色昏暗,白怀舒不由得眉头紧蹙。
云禾躲在城隍庙中瑟瑟发抖,红肿的双眼也传来阵阵刺痛,躲在城隍供桌破败的帘布后,依稀听到庙中传来几名男子粗俗的嬉笑声。
云禾透过缝隙偷偷看去,只见庙中是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面若无常,狰狞可怖,身侧似乎还困着一名姑娘,双手双脚被被捆绑,嘴中不知被塞破布,同样被捆,发不出声音。
听着声响,似是架起了火堆,几人嘴里传来对捆绑女子的粗鄙之语以及姿色的赞许。
窸窸窣窣半晌后传来女子的求饶与咽呜声,靡靡之音不绝于耳,云禾死死捂住耳朵,不用想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久之后,只听一声巨响,自己藏身的供桌传来声响,几道人影隔着供桌帘布晃动,云禾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知何故,那女子重重摔到地面,女子头正好一半摔进了供桌帘布下,四目相对,云禾震惊的目瞪口呆。
显然那女子也愣了一下,随即面如死灰,被外面粗鄙的辱骂与调戏声中拽了出去,云禾呆愣着,脑袋一片空白,原来她也还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已没了声音,再等了半晌,云禾偷偷朝外看去,那四名男子与“她”皆没了身影。
云禾抱着双膝,躲在供桌下,靠在城隍爷身下石雕不知何时睡着了。
“公子,我找到了一个人,你瞧瞧是不是?”
云禾被一道声音惊醒,抬头,只见一青衣公子站在自己身前,挡身的供桌被移至一侧。
云禾揉了揉发胀的双目,透过缝隙看去,面色一变,转身就想逃。
白怀舒看清了人,眸色一喜。
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心中不由一凝,刚想伸手去探一下可有不适,只见她犹如见了鬼般便要逃跑。
云禾死死盯着他,这张脸自己是万万忘不掉的,昨日府中,长兄难得沐休,本要带着嫂嫂与自己出府踏春,是他带人而入,自己与嫂嫂随即被遣回后院。
不过一息,就听长兄随侍皮都来报让自己带着嫂嫂从小门快速离开府中。
到了小门,嫂嫂把自己推了出去,叮嘱我几句,随即又转身回去,皮都无奈,着急催促我抓紧时间离开,母亲的贴身吴嬷嬷也赶来塞了几张银票叮嘱我快些离开。
踉踉跄跄离开后躲在府门不远处便听到里面传来抄家的声音,不多时,父亲、兄长、庶兄等人陆陆续续皆被关在囚车押解出府。
远远的,父亲看到了我,便自己笑了笑,示意自己离开,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们皆被押解走。
明明前一刻都是好好的,阖府欢声笑语,嫂嫂才有了身孕,长兄高兴的要带我与嫂嫂出门踏春……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来的城隍庙。
方云禾警惕的看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