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登徒子!”
“野牛肏的,哪来的显眼包!”
“那娘们儿还贴着胡子,玩得真花!”
“光天化日之下,忒伤风败俗!”
……
一时间,街头鸡飞狗跳,路人们停下脚步,有的忿气摇头,有的叉腰瞪眼,朝两人怒骂不止。
冷水寒不以为意,一面策马疾奔,一面大笑道:“好狗不挡道!我替荣国府宝二爷办事,还不速速闪开!”
路人们闻言,不由得骂得更难听了。
“狐假虎威的玩意儿!”
“好一个横行霸道的荣国府!”
“狗仗人势的东西!”
“天杀的败子,多行不义必自毙!”
……
马背上的史湘云,这时会过意,嗔怪道:“你这人,怎就这般无赖,想着法子败坏嘎哥哥名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冷水寒用下巴碰了碰史湘云脑袋,解释道:“我也是为他好。”
那贾宝玉,本就含玉而生,不先污了他的名声,往后怕是活命都难,哪还有机会造反。
史湘云听后,抬起胳膊肘顶了顶他,也不知道信没信。
冷水寒正打算再说点什么,一个歪歪斜斜的人影,忽然出现在前方视线中。
“不要命了?!”
惊慌之下,他一面怒喝,一面猛拉缰绳。
马前蹄再次高高跃起,冷水寒用力搂紧史湘云。
一个不慎,重心没保持好,两人从马背摔落下来。
“草!”
“啊!”
一大一小两声惊呼过后,冷水寒摔了个七荤八素,差点没背过气。
他胳膊上、腿上鲜血横流,又疼又烫,皮肉和破布、尘土揉拧在一起,狼藉不堪。
史湘云闭着眼,脸色发白,安然无恙躺在他怀里。
一股尿骚屎臭味,在四周弥漫开来。
“你……”,冷水寒瞪大了双眼。
“不是我!”,史湘云捶了他一拳。
“嗳哟……”,冷水寒捂着胸口,怪叫连连。
史湘云没来得及再补一拳,污言秽语的辱骂声,已经飘入耳内。
“不要脸!”
“好一对狗男女!”
“奸夫淫妇!”
“还有没有王法了?!”
……
此时,上前围观的路人,瞅着二人分明都摔下马了,却还在打情骂俏,实在是看不下眼,忍不住指指点点,七嘴八舌道。
史湘云僵着身子,半晌都没再动一下,时间仿佛在那一霎被定住。
冷水寒见状,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将她挡在身后,望向众人怒斥道:“你们一个个的,食粪食饱了啊?嘴巴这么臭!”
“晦气!”
“竖子尔敢胡喷!”
“牙尖嘴利的泼皮!”
“老天有眼!就该摔死你这恶贼!”
……
路人们没讨着好,见他不像是善茬,骂骂咧咧两句后,便一哄而散了。
冷水寒又转回身,龇牙咧嘴忍着痛,用肩膀挤了挤史湘云,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快别往心里去!”
史湘云顺着视线,看见了他手臂上的伤口,莫名一阵心酸。
她忽然抬起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小声道:“哎,他们说,咱俩是那个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