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别枝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就像是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最后再也不见。
若桃心尖一颤。
又梦到他了。
这一次。
梦见他浑身是血,手中仍然握着他的那把剑。
他死了。
若桃忙跑过去,她摔倒了,又爬起来,粉色的罗裙已经满是灰尘,最终找到他。
可他已经没了呼吸,在她的注视下咽下了那一口气。
每一次的梦境。
若桃都没能赶上与他说话。也许,一切都已经注定了。这就是因果,无法改变了。
对吗?
“若若,怎么了?”墨滕坐在她身边,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拍拍她的背。
他总是叫自己若若。那出戏不是早就演完了吗。可他看自己的眼神当中,又那样的真情。
“我去拿着你爱吃的梅糖。”墨滕说罢,便匆匆从怀中掏出一小袋梅糖。
若桃凝眉:“我何时爱吃梅糖?”
梅糖酸涩,若桃不喜欢吃,从来都不喜欢。
若桃虽喜甜食,但只要带一点酸涩,她便吃不下去。
墨滕愣住了。
“儿时,你最爱吃梅糖了。”
“什么儿时?我何曾与你有过儿时?”若桃不由得后退一步。
墨滕说的越来越不对劲。
倒像是,另外一个人。
“若若,别怪我了好吗?灯会我也陪你去过了,你不是早就想来了吗?”
“若若…我说过让你在此地等我的,可我却再也找不到你了。”
“若若,原谅我好吗?阿兄给你买糖吃。”墨滕抱紧若桃,她被勒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一直拍打墨滕的手臂。
原来去灯会,不是带她。
而是那个若若。
若桃此时只觉得一阵恶心,这么久的相处与恩情,在此时,若桃都格外抗拒。
“放开我。”若桃扯着他的手臂,她挣脱不开。
“松手!”若桃用咬的,抓的,挠的,可墨滕就像疯了一样,仍不肯撒手。
墨滕的身子压了下来,开始说一些胡话,若桃根本就听不懂。
他粗暴的扯开若桃的衣衫。
她当真是怕了。
少女的泪滑落在他的手背上。
若桃哭喊着挣扎,可她哪里比得上一个男人的力气,更何况,墨滕是修行之人。
“滚!”
“滚!”
若桃偏过头,躲过他的吻,她真的想在此时杀了他。
她渐渐没了力气。
她只感觉脖子处传来温热,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