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我的儿!你死的太惨了!都是为父没有保护好你!”
哈伊舍也看到了自己爱妃的人头,瘫坐在地,老泪纵横。
哭罢多时,安答尔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状若疯癫般大步向外走去。
“王兄哪里去!?王兄留步!”
哈伊舍一看不好,声怕安答尔惹出事端,赶忙上前死死拉住了他的胳膊。
“休要拦我,不把这群梁狗剥皮抽筋,难消我心头之恨!”
“王兄你冷静一下!此事需从长计议,如若贸然回师,单于怪罪下来,我等可吃罪不起啊!”
“那你说怎么办!”安答尔此时方寸大乱,早已没了主见。
“听我的,你先回来坐下。来人!去把右贤王和大王子请来。”哈伊舍安抚好安答尔,赶忙派人去请另外两部的首领。
时间不大,右贤王巴托力搀扶着孤良托布走进了帐中,这孤良托布被自己的大锤砸中胸口,现在嘴角还带着血,看样子伤的不轻。
哈伊舍见众人到齐,派亲兵严密封锁,吩咐手下人,没有他的命令就是单于亲至也不能放行。
一切安排妥当,他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
“两位,我长话短说,一支梁军骑兵偷袭了咱们后方,把我兀术和贺兰两部留守王帐的族人都屠杀殆尽。具小女所言,这群人现已向着你们二部的王帐去了。”
“什么!?”二人听后心中皆是大骇。
右贤王巴托力当时就坐不住了,开始仔细的盘问起两位郡主。
姐妹俩此时也已经稳住了心神,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见所闻当众又说了一遍。
“那咱们还在这儿等什么!现在回去怕是都已经迟了!”孤良托布艰难的说道。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正熊熊燃烧,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这个嚣张跋扈的大王子再也没了往日的神气。
哈伊舍哀叹一声。
“单于是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他拉科塔部有个漠北城能抵挡一二,可我们没有啊!各部的青壮都随军出征了!后方的老弱妇孺岂不成了待宰的羔羊!”巴托力气的把桌子拍的啪啪山响。
“不如我们四个一起去向单于施压,如果还是不准,咱们再做打算!”哈伊舍道出自己的打算。
几人略加思索,最终一致同意。孤良托布又派出心腹,星夜赶奔乌桓大营,去通知自己的父王孤鹿贺。
“噼里啪啦!”
此时的阿尔善正在营帐中大发雷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狼藉,能摔的能砸的物件没有一样是完好的。
“启禀单于,大王子孤良托布和几位王爷求见,正在账外等候。”
“让他们进来!”
阿尔善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坐回了帅案。
时间不大,几人来到帐中,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都是一凛。
“各位急着见本单于,是有什么事吗?”阿尔善面无表情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