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莞尔一笑,终究是不忍,又给风口准备了小半盆自热软饭,“哼哼”风口亲昵的拱了拱田不易的大腿,摇着大肥臀埋头苦干。
如同往昔,田不易伸手抓住一条摇晃的挂耳枝,正要摘下一袋挂耳,冲一杯晨练咖啡,枝条却很有灵性的从手中挣开。
粗犁的摩擦感,给田不易带来阵阵痛感,一夜之间挂耳发财树的枝条变得比以前更加坚韧。
“疑?”
十年武道修习,田不易手上早就长满老茧,这等摩擦本该如同隔靴搔痒,不疼不痒的,今天有点异常。
“哼哼”风口嚼着满嘴的玉米粒,抬头讨好的望着田不易,粗粗糙糙的猪嘴里吐出一句话来。
“站在风口,猪都能飞。”
声音别提有多撕扯,多难听了。当初在边境,田不易正是因为这个才决定救下这只本该上端上军营餐桌的肉猪。
对绝士一窍不通的田不易,怀疑这可能是一句神言,结果惨遭偶然经过的宗门绝士大肆嘲笑,更因此成了军营里的笑柄。
寻思间,一道黄金光辉骤然映入眼帘,只见挂耳发财树茂盛的枝叶,如同少女的秀发,朝着两侧舒散开来,露出树干中间一袋黄金色的挂耳咖啡。
田不易即使从未见过此物,也知必不寻常。
“站在风口,猪都能飞。”
风口再次讨好的拱了拱田不易的大腿,催促田不易赶紧采摘。
田不易摘下黄金挂耳咖啡,挂耳枝条重新垂下恢复原样。
“你这是想帮我?”田不易伸手摸了摸风口肉感丰盛的脑门。
风口埋起猪脑袋继续啃玉米,辜负了田不易一腔五味杂陈的感慨。风拂过内院,猪还在啃玉米,人已经回到房间。
从案上取下“热水壶”和水杯,水杯的杯底长着一层岁月沉淀的黑咖啡痕,捏转热水壶的启动机关,镶嵌在壶底内部的芯阵,先是聚灵生水,再是聚灵生火,缓缓将水烧开。
隅田川的水源,近两年全被恶灵霾污染了。期间宗门适时的兴办工坊,放开关口,引入新的炼器商品,又一次拯救了万民危机。
田不易熟练的撕开封口,将两边的挂耳,挂在杯口上,黄金挂耳咖啡的袋底,正巧悬在杯心中部,浓郁的香醇之气愉悦了感官,直叫人飘飘欲仙。
整个人仿佛枕在海浪上,从头到脚畅快淋漓,耳畔仿佛听到若隐若现的灵言灵语,“床垫……光头……”
“这咖啡竟香得…令人发指!”
不一会儿,水就沸腾了。
耐心的等了一忽儿,水面不在沸腾,滚滚热蒸汽按摩着晨起的眼帘,缓缓提起热水壶,轻轻将热腾腾的涓涓细流浇入黄金挂耳咖啡敞开的胸怀,润湿内部稠密的咖啡碎粉,开水与咖啡水乳交融,充分吸收咖啡的营养与苦涩,从袋底两侧直下杯底。
一杯令人发指的黄金黑咖啡,入口,口感是有点苦又不甜的烤红薯的味道,香醇到极致,也苦到极致,灵魂仿佛开了窍,整个人瞬间提神,精力充沛,不打上百十趟拳,都不敢叫累。
晨练前,喝一杯挂耳黑咖啡,是田不易这两年才养成的习惯。
灵感极致微弱的田不易,在这一杯又一杯咖啡的滋养下,有了微妙的提升,当然,跟市井里的人一比,他的灵感依旧相当的微弱,直至这一杯下肚,才勉强达到正常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