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也清楚,用税收来换唐剑秋或许是有点不值,因为朝廷现在是急需用他的,可若是不能用之于行,那么他的颜面又该往哪搁?见魏忠贤这般犹豫,赵靖忠急了,甚至不屑于颠倒黑白了起来:“九千岁,求您评评理啊!
谢松寒年纪轻轻,本有历练之处,有些事情处理得可能不是很妥当,或许行事上的确是有鲁莽之处,但也罪不至死啊!”
刚喊完冤枉,赵靖忠就开始人身攻击起了唐剑秋,甚至不惜不分青红皂白种种数落:
“属下认为,唐大人一定是公报私仇,借着皇上恩宠为非作歹,更是不把魏公您放在眼里,
依我看,他这分明是不把百姓放在眼里,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诛,恳请九千岁治罪!”正说着赵靖忠欠了欠身,由此表现对他的忠心。
魏忠贤却没有直接采纳赵靖忠的话,他看出来了对方的狼子野心,却又想给唐剑秋一个机会。
“哦?唐剑秋,咱家要听听你的说法。”
唐剑秋没有想到魏忠贤会因为自己太过镇定而给自己机遇,对此很是意外,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果断抱拳回话:
“回九千岁,下官不过是奉命抓捕谢松寒罢了,他的死纯属意外,而非……”
还没等唐剑秋解释清楚,赵靖忠却听的头疼,他明知镇抚使是无辜的,却执意如此。
他认为,就算唐剑秋说的这些的确是事实,也不能忽视谢松寒对朝廷的贡献,何况还是他的义兄所举荐。
“可不管怎么说,唐大人都是杀害谢松寒的凶手!九千岁,请您一定要为谢松寒做主啊!”
说话的人是锦衣卫副千户,他不并不看好唐剑秋,赶忙赶紧站出来推波助澜。
他步步紧逼,要唐剑秋无论如何都要承担一定责任,否则无法向百姓交差。
这话一出,便有无数声音跟随。
一瞬间,周边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众人各有分说,但大致相同,无非不就是要求唐剑秋伏法。
阿飞见了眼睛不由得向上一翻,他倍感恶心,只觉得这人臊得慌,寻思着这前面是有你爹还是你娘啊,怎么搞得好像跟死了他爹一个德行似的。
眼见两边越吵越凶,沉默已久的唐剑秋实在无法忍受了,突然有了注意。
尤记得前世的他,一个冲动之下直接拔出腰边绣春刀,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尤其是魏忠贤,可谓是谈虎色变。
那时候的他们都误以为唐剑秋这是要当场行凶,将魏忠贤死死的保护好了,怎料唐剑秋狠狠一丢,却只是扎在了支撑着北镇抚司的柱子上。
那时候的他给出的解释是:『如果我一心想要杀死谢松寒,我又何必把他追到二楼再给他推下去?
与其这样,倒不如像这把刀一样直接给他一个痛快!也好让他一刀穿心!』
这番言语掷地有声,既证明了他没错,又证明了他的能力,甚至乎容易让人频频点头,更是容易说的敌人心慌意乱。
这换做常人也就信了,可疑心病甚重的魏忠贤却是不信。
他为了排除异己不择手段,见唐剑秋如此便给他灌输了一个谋逆犯上,谋杀的罪名。
之后更是当着一众弟兄的面给他施加酷刑以示惩戒,让他镇抚使一职空有虚名,甚至还言语羞辱自己,而今他绝不能用同一种方式栽倒在这了!
每每想到这,唐剑秋就忍不住握拳,眼底藏着的恨意更深了。
他认为,与其咬死否认,倒不如干脆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