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捕头,是勋县衙门的捕头,职责是缉捕查案,他本人在勋州城也颇有名望,属于黑白通吃的人物。
不过最近,周捕头很是闹心,吃不好也睡不好,甚至还掉起了头发……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手头上有一件重要的大案悬而未决——
许多人家的小孩无故失踪了!
都是四五岁半大的孩子,有普通人家的,也有富贵人家的,不知什么缘故,竟宛若人间蒸发般。
更要人命的是,丢失了孩子的家长之中,还包括勋州的刺史。
刺史家的孩子也丢了!
这就麻烦了,简直像是捅了马蜂窝,来自于民间的期盼,还有来自于刺史大人的压力,简直让周捕头焦头烂额。
县衙。
一间值房内。
周捕头正梳理着堆积如山的资料、档案、文书,只见他眉心紧锁,面色凝重,企图从里面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忽然,门口光线一暗,周捕头抬眸看去,只见门口正站着勋县的县令,于是赶忙起身:“县尊大人来了?刺史大人怎么说?”
“唉!”
县尊长叹一口气,面色沮丧:
“刺史大人限你十日内破案!若十日内不能破案的话,莫说是你,就连本官的乌纱帽也保不住!”
周捕头顿感头疼,用手揉着眉心:“那群该死的人贩子,太过大胆,居然连刺史大人家的孩子也偷。”
“周捕头,你老实告诉本官,此案你究竟能不能破?”
“不瞒县尊大人,此案……似乎涉及到了一些非凡的力量,单靠我们这些普通人,只怕难以破案。”
“那怎么办?”县尊瞪眼,他可不想被摘掉乌纱帽。
“这种案件,需得一位高人相助,我们才能成功……可惜的是,现在朝廷也乱,短时间内怕是找不到高人!”
“尽力而为吧。”
县尊一脸黯然,出门而去。
岂料,县尊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位捕快入内:“头儿,衙门外有个名叫苏白的,想借阅一些关于‘刘府租客案’的卷宗。”
周捕头心里正烦,不耐烦挥了挥手:“卷宗也是能随便借阅的?让那人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捕快又道:“可是头儿,那个叫苏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日新租了刘府隔院的那位租客。”
“是他!”
周捕头对此事有点印象。
前日,牙行小哥到衙门办理手续时,他便知晓了此事,若不是大案缠身,他铁定亲自劝说苏白,让苏白放弃租住在刘府。
“他为何想要翻看卷宗?”周捕头问。
“据他所说,是为了解一下前几位租客的遭遇。”
“那就带他去吧,他若是被吓跑的话,自然最好,也省的浪费我的时间。”
“是。”
捕快离开后,周捕头重新落座,但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资料,他顿感头痛不已,喃喃自语:
“这种案子,本就不是我等凡人可以侦破的,可眼下的朝廷……唉,天大地大,就连刺史大人都请不来高人,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
“这次莫非真的要栽在这里?”
“……”
周捕头在值房中头疼之际。
苏白也已进入县衙。
他在一位“周捕快”的指引之下,翻着看前几位租客的卷宗。
同时,通过周捕快之口,他也大概得知了周捕头、衙门目前所面临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