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水溶随口道:“先前去瞧了瞧可卿。”
元春闻言撇了撇嘴,柳叶细眉弯了起来,莹润的星眸瞧着水溶,嗔道:“真的只是去瞧了瞧?妾身闻着夫君身上可都是秦妹妹的味儿。”早先被水溶揽入怀中之时,元春就从水溶身上嗅出了可卿的香味,这与可卿亲近并无大碍,可是身上的味儿都不遮掩就想与她亲热,夫君真是荒唐。
此时水溶神情略显尴尬,先前与可卿耳鬓厮磨的,难免沾染香味。
瞧着水溶默然不语的,元春伸手抚着水溶俊俏的面容,柔声道:“夫君,妾身并不是妒忌秦妹妹,只是妾身担心您的身子。”
水溶闻言轻挑眉头,他明白元春知晓他与可卿亲热的事情,此番不过是担心所谓的纵欲过度,虽是好心,可水溶听着总是不舒服,他不过就是与可卿亲热了一回,怎得就要担心他的身子,似乎话里话外的好像就是有股子说他不行的意思。
原本水溶并没有持续作战的打算,只是眼下这种情形,他有必要让元春明白在男人面前说其不行有何严重的后果。
思及此处,水溶轻哼一声,捏着元春的下颌,俯身就噙了下去。
元春杏目圆睁的感受着夫君的霸道,倒不是怪罪,只是夫君身上还有秦妹妹的味儿呢,起码先沐浴一番。
然而此时元春有苦说不出,不大一会,元春星眸微闭,素手环住水溶的颈部,沉浸于其中。
“对了,先前瞧着你们在查账吗,可瞧出了些什么?”
元春双手抵在绣榻上,贝齿紧咬着樱唇,听着夫君似乎在说着什么,扭过螓首,丰润的脸蛋儿如桃花般明艳美丽,睁开星眸瞧着身后的夫君,娇腻道:“夫君刚刚说什么?”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这元春眼下可知厉害,看她还敢小觑于人。
扬起手儿轻轻拍了拍,水溶开口道:“先前你不是和三妹妹查账吗,可瞧出了些什么?”
“嗯”,元春腻哼一声,星眸嗔了水溶一眼,夫君也是的,惯会作践人。
抿了抿唇,元春轻咬红唇道:“妾身粗略的瞧了一眼,觉着府里的花销颇有些浮费。”
水溶听后不置可否,王府的浮费在他当初接手账目之时便已然知晓,只是当时觉着不好处理,故而也就没再理会,此时听元春主动说出,心中亦是欣然。
默然片刻,水溶清声道:“娘子,你现在是府里管事的,若是觉得府中浮费,该如何处置你看着办便是。”
“门里面”的事儿,水溶大多都不好计较,但是元春不同,她本就是王府的主母,掌管的便是这些个事儿,名正言顺的,拿不出由头来。
元春闻言面色颇显为难,颤声道:“夫君,妾身怕母亲那儿会不好交待。”
对于王府的浮费,所做的无非就是消减,若是消减的话,怕北静太妃那儿计较,而且造成浮费的又都是王府的老人,大抵都与北静太妃沾亲带故的,更是不好处理。
眼下元春与北静太妃的婆媳关系渐渐缓和,她可不想造成什么间隙,让她的努力全然白费。
水溶闻言心中了然,开口道:“我不是让你一次性整改到位,且先瞧瞧有哪些不合规矩的略作些消减,若是母亲那儿怪罪,为夫会在身后挺你的。”
略作消减的,北静太妃那儿也不会过多计较,毕竟元春身为掌家主母,不可能一点权力都没有。
元春闻言心下一缓,有夫君在身后挺她,想必母亲那儿也不会说些什么,管家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沉吟一声,元春应道:“妾身知道了,夫君请放心。”
水溶轻轻颌首,以元春的聪慧,家里的事情交给她也能放心,旋即水溶也不再多言,眼下这个敢小觑于他的妻子,可不能轻易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