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中军帅旗被麹义砍倒,军阵被冲乱,形势一时危急。在范方、赵云等人率后军加入战团后,中军才逐渐稳住阵脚。公孙瓒一边带领身边骑兵冲杀反击,一边重整旗帜恢复军队的指挥调度,可谓临危不乱。
见赵云赶来,公孙瓒大喊:“子龙,当先冲锋,给我取那袁绍狗命。”赵云得令,径直往战斗激烈处冲去,一马一枪,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两军混战在一起,到处杀声震天。赵云往来冲杀间,看到远处一土坡上帅字大旗招展,猜想可能就是袁绍所在,便率军直冲过去。赵云一路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临近土坡,敌兵却是越杀越多,一波接一波挡在马前,赵云冲突不入。
土坡上,正是袁绍在坐镇指挥。他的两个儿子袁谭、袁熙以及谋臣沮授、审配、许攸等都在周围。还有文亥也在附近,立马横槊,观察周围战事。
袁绍等人同时关注到了一员白袍将,当先突击,径直向他们所在土坡冲杀过来,锐不可当。不管是刀兵、枪兵还是弓箭兵,挡者披靡,他马前队伍如波开浪裂一般。不多时,那将已经冲杀到土坡近前。
这时,袁谭、袁熙和文亥等人已经认出来将正是赵云。昨天他们已经从文丑处听说赵云投靠了公孙瓒军,并在关键时刻救了公孙瓒一命。为此,袁谭把袁熙好一番冷嘲热讽,文亥则誓言来日战场一定要击杀赵云,以报袁将军。
这天早上,袁绍分派将令时,让文亥守护中军,接应各方。文亥还觉得不受重视,没有建功机会。刚才,在土坡半腰处的文亥最先看到了冲阵而来的赵云,他开始有些兴奋,但很快就犹豫了。赵云冲阵的勇猛表现,让文亥几乎失去了与他沙场争胜的信心和勇气。
这时,袁绍旁边的沮授、审配、许攸见来将如此勇猛,一起请袁绍退后躲避。袁绍却显出大将气概,说道:“周边都是冀州兵马,这一小撮贼兵何惧之有。”
文亥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不管愿不愿意打,能不能够打赢,他都必须冲上去。文亥大声向袁绍禀道:“将军勿忧,待末将擒杀此贼。”
其实,袁绍的话也帮助文亥恢复了一些信心,文亥觉得自己从自大到自卑的想法有点夸张了。他看到拦在赵云面前的士兵越来越多,便想正好仗着士兵众多,在混战中击败赵云,立下大功。
这时袁谭、袁熙却是两种心境。袁谭怀揣着一肚子坏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坏笑,向袁绍说道:“父亲,您可认出此将,他就是显奕一直十分喜爱、十分维护的常山赵云。”
袁绍定睛观看,也认出来将正是赵云,心中既是惋惜,又是愤恨,转头向袁熙说道:“没想到这个赵云如此厉害。他竟然逃出邺城,投靠了公孙瓒,真是人心叵测啊。”
其实,袁绍没有说出来的是:“之前我怎么就没有引起重视呢,如果赵云是被逼走了的,真是冀州的大损失啊!如果不是公孙瓒进攻得急,我能仔细了解、妥善处理那事就好了。”
袁绍心里明白,袁谭与袁熙相争,冤枉赵云的可能性更大,赵云与甄宓私通并勾结山贼的可能性很小。但他当时处理问题更多是从两个儿子相争的角度,没有想到赵云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袁熙自打昨天听说了赵云的事,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就怕袁谭拿着赵云的事,在袁绍面前搬弄是非,让袁绍对他的观感更差。但他也知道袁谭绝对不会放过打压他的机会,不过他没有想到,今天赵云表现得这样勇猛,直冲帅旗杀来,锐不可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