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瑾瑜也面临过类似的情况。清军收复上海后,他用所有剩余的财产偿还了顾客的费用,并赎回了毫无价值的纸币。现在他发现自己一贫如洗,并背负着巨额债务。他为了谋生不得不进入租界,在那里他偶然遇见了老学者。
听了老学者讲述了孙瑾瑜的情况,古永元发现自己还挺喜欢他的性格的。随后,听着孙瑾瑜细致的讲述了罐头厂和玻璃厂的准备情况,古永元点头同意。作为一个开明的商人,孙瑾瑜的能力甚至超过了老学者。
找到孙瑾瑜帮忙,老书生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他对王元青远征边境筹集资金和当地士绅支持等事情有一些见解,但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做生意。
“孙瑾瑜,信件沟通不方便,以后你能做决定就放心做吧,我相信你!”古永元一边用折扇扇风,一边笑着说道。
“古少放心,西方的技术,西方的工厂,如果你认为我们在上海海边赚不到钱,那我孙瑾瑜就辜负了先生!不过……”孙瑾瑜犹豫了一下。一会儿。
古永元呵呵一笑,说道:“这里不用客气,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孙瑾瑜犹豫了一下,道:“不过,古少,我感觉你在这两件事上投入了相当大的资金,看来,呃,或许不太明智……”
古永元哈哈大笑,道:“不明智吧?愚蠢吧?我越来越喜欢你的直爽了,人都说人与人之间有缘,我觉得我们还挺般配的。”
看到少爷如此高兴,就连老书生也忍不住笑了。能受到少爷如此器重的人,实属罕见。
古永元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就专心干吧,我们不是为了钱,至于工厂,就不用算利润,能做大就做吧。”
孙瑾瑜虽然和古永元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能感觉到,这个主人不只是一个浪费的富家子弟。他的视野可能比他自己更广阔。看来他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担心老板对业务了解甚少,盲目接受外国概念。所以他才花重金建立了这两座工厂。
“老板,你真是豁达,我就放心了。”孙瑾瑜发现自己对古永元越来越恭敬了。
老学者介绍古永元的时候,并没有提及主人的身份。不顾皇室成员不能经商的规定,以少爷的地位和贵族身份,怎么可能轻易将这样的消息透露给别人呢?
古永元看着老书生,笑道:“你来得正是时候,如果你晚一点,我就直接去直古了,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老学者一愣,担忧道:“这……可能不太合适。”皇室成员无正当理由不能离开北京。
古永元笑道:“没关系,我理解你的担心,不过放心,我已经控制住了。来,我们喝点茶吧。这临春茶馆不骗人,他们说这里用的茶叶是狮峰山山顶采摘的,相信不会让人失望,甚至看起来还有点神秘。”说着,他端起茶杯,对着两人笑了笑。
……在天津的一个宁静县城蓟县,该镇地理位置优越,处于南北旅行者的十字路口。该地区遍布着众多商店,使其成为繁荣的贸易和商业中心。
南街西端,初云牌坊旁,赵家的院子里笼罩着一种阴森的气氛,这几日里,断断续续地传出哭声。
然而,邻居们却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不敢往外看。就在一群凶恶的男人闯入赵家大院的时候,牌坊下正在聊天的几个女人赶紧散开,赶紧回家,锁上了门窗。他们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你在这里做什么?”看到来势汹汹的人闯进院子,赵二儿子鼓起勇气询问,却被一脚踢倒。自从赵大儿子被打得咳血那天起,赵二儿子就一直惶恐不安,不敢还手。
“呜呜呜。”院子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突然吓得浑身发抖,睁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她抓起一串糖葫芦,“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然后放声大哭起来。她是赵氏二公子的女儿,名叫菱儿。
那群人拎着一把长锯进了院子。两个人站在前面,两个人站在后面,都拿着锯子对着院子里的古槐树“噗噗噗”地锯着。
“别哭了!”一名正在督促其他人工作的魁梧男子扭头看向小女孩,脸色扭曲,表情凶狠。“你再哭!再哭我就把你卖到陶窑去!”
女孩哭得更大声了。大汉大步走了过来,虽然赵二公子已经在地上装死了,但他还是不忍心继续下去。毕竟那是他自己的女儿。虽然平时他会批评她麻烦,但他也不会无情到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欺负而不采取任何行动。
更何况,这个来势汹汹的男人,蓟县人人都认识。他就是施家的高杰,以暴力保护家产而闻名。他素有冷酷无情的名声,传闻过去曾是臭名昭著的河盗。
赵二儿子站了起来,将女儿护在身后。他转身骂道:“给我滚回去!跑到这里来惹祸了?”
“啊!”赵二儿子腹部被歹徒一脚踢中,痛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阿玛,阿玛。”菱儿抱住他的手臂,失声痛哭。但整个庭院却显得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出来。
赵某的大儿子咳血后仍在家中休养,全家人都集中精力照顾他。老夫人气得得了心绞痛,也被送到了大儿子家休养。只剩下赵二子和菱儿看守旧宅。
“可恶,我一定会让你别再哭了!”来势汹汹的高杰被菱儿的哭声惹恼了,伸手抓住小女孩的衣领,想要将她扔出去。
“啧啧!这是谁?好威风啊!”突然,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一道瘦长的身影从大门处走了进来。他牙齿泛黄,脸上挂着坏笑,走路摇摇晃晃,散发着一股傲慢之气。
“你是何人,别多管闲事!”高杰看到来人不认识,就明白这很可能是外地来的捣蛋鬼,闯入这里闹事。他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