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下令,在与道教官员会面之前,所有西方外交官都必须保持距离。如果有人来拜访,他们会说,在钦差大臣会见了当地官员之后,他们会见外国领事。
玻璃灯罩、煤油灯——在租界时,古永元随波逐流,采用了西方的便利设施。他在小楼的二楼设立了一间书房。然而,古永元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茶早已凉了,他却浑然不觉。
咸丰帝这话听上去或许很随意,但古永元自始至终都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毕竟好不容易拿到了关税的控制权,西方国家怎么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想想也是挺可笑的。据他未来的史料记载,英国、法国、美国最初通过委托控制上海海关事务时,征收的税款实际上比清朝官员执掌时期大幅上升。这很可能是由于清朝官员普遍不懂经济,腐败行为猖獗,导致了连历史学家和官员都感到尴尬的尴尬局面。
因为西方人控制了海关之后,收取的钱财数量实际上是日益增加的。这使得易良、暴玉山等暗中受益于海关的官员在需要对增加的收入进行核算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然而,在清帝国,很少有人真正理解这些事情如何在国际上被视为“侮辱民族尊严”。咸丰帝并没有深究此事。关税权就这样被剥夺了,等人们意识到的时候,大清帝国已经被欺负得面目全非了。那时想要收回海关权利就像到达月球一样。
但现在,球已经落在了他的场上。古永元不禁叹了口气。这项任务将会很困难。
想要维持风剑会起义之前海关的现状,恐怕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尽力而为,争取最好的结果。如果人民的智慧进步了,国家强大了,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最大的挑战其实是如何操纵咸丰皇帝和京城的一帮强硬大臣。如果处理不好,他可能会被陷害,被贴上叛徒的标签,甚至被指责对外国人过于友好。如果情况更严重,他可能会被以惨无人道的方式处决,公众可能会拍手称快。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时代。
他怎么能开始启蒙人民呢?而他又该如何开始呢?那有多困难?
古永元忍不住再次叹息。
突然,灯芯闪烁起来。古永元忽然注意到窗帘上有一个曼妙的身影。他惊呼一声,然后扭头看去。果然,林婉雪站在案头旁,一袭飘逸的红绸,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仿佛天妃下凡一般。
“婉雪?你什么时候来的?”古永元笑着问道。
林婉雪其实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只是她惊讶地发现,这小家伙正皱着眉头,正在思考着什么。她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他却没有注意到她。见他如此专注,与平时如此不一样,她不禁想知道他这么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然而,听到古永元用如此熟悉的语气叫她“婉雪”,林婉雪却有些无奈。看来她根本无法跟这个家伙讲道理。他无耻地将一切都扭曲为自己的利益,仿佛他拥有世界上所有的权力。
林婉雪一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很头疼。她莫名其妙的就被这家伙胁迫,跟他结下了所谓的“元约”。但他是主动提出将她的身体交给他的人。现在,这一切会如何发展?
他们已经到了上海,应该很快就要分别了。但如果现在告别,她就仿佛欠了他一笔巨大的恩情。毕竟,今天之后,他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请问少爷的真名吗?”你不可能靠近某人而不知道他们是谁,对吗?虽然是同行,但是天地会的人都小心谨慎,不会和这些庆鬼子混在一起吧?
古永元笑道:“古永元是我的真名。”
林婉雪星眸盯着他,一眨不眨,却没有再说什么。
古永元调整了一下表情,问道:“婉雪,你怎么看上海的情况?”
林婉雪轻轻叹了口气,道:“恐怕形势不妙,上海已被清军包围,太平天国自顾不暇,不能指望天王救援。”
说到风剑会的情况,林婉雪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风剑会、三合会、天地会,都是洪门的分支。因各地首领不同,其名称也有所不同,故有鸿门一家之说。尤其是风剑会,成员主要来自天地会的苏宁分会、广东分会、福建分会。其首领刘丽川原本是天地会香港分部的大人物,也算是林婉雪的同门弟子。
古永元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的提议是:过几天,我会想办法派人进上海。你可以写信,或者派人去见泰鸿,劝他分手。”到了天京,他似乎希望与太平天国势力结盟,扩大自己的势力,但这太低估了形势的复杂性,你得让他明白上海的地位有多重要,如果他能联合当地的土匪,这岂不是让大清帝国岌岌可危?即使大清帝国集中所有资源,也很可能会先攻打上海,然后再把注意力转向太平军。
古永元并没有特别关心哪一方胜负,但想到一年后清军最终攻破上海防线,以及随后对风剑会和女战士的羞辱和屠杀,他又忍不住了。忍受。
林婉雪一直在考虑如何处理弟弟的腿伤,甚至还打算偷偷跑到上海去救助泰鸿,救救局势。但这不是她能轻易和古永元讨论的事情。突然就这样离开,就显得她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她没想到古永元会说出这样的话,惊讶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这个小流氓究竟是站在哪一边,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恐怕清军围攻,难以逃脱吧?”林婉雪精致的眉头皱起。
古永元淡淡一笑,“放心吧,我自有计划。不过,还需要等等看,耐心才是关键。我一定会保证你们一家人的安全。”
“家庭?”林婉雪并没有太在意这个词,只是点了点头,深深地看着古永元,心里越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