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媳妇,你可算是来了。”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大姐和大姐夫吵架了吗?”
“吵架?这个下贱的贱人,竟敢给我戴绿帽子,跟齐渊那狗贼不清不楚,更可笑的是这丑事整个魏家都知道,独独瞒着我一个人!”
段行之是入赘进的魏家,从前宋妍妤当家时,魏家的下人对他还算尊敬,后来魏母掌了权,魏家上下哪有将这个赘婿放在眼里的,段行之的日子便过得艰难。但他还要依靠魏家的权势,也就一直隐忍不发,直到发现了此事,倒是给了他发作的由头。
此事魏家理亏,即便魏婉宁是为了救他才落入了齐渊的全套,但段行之却一口咬定她失了贞洁,与娼妇无异。
见宋妍妤也来了,他更是嘲讽道,“从前我便知这魏家早就不是岳丈大人在时了,如今家中正妻都能送到人家床上,以谋求荣华富贵,有二弟妹这个先例在,再多一个魏婉宁又如何?”
“大姐夫要说便说,何必扯上我,东院与西院早已分家,我过来原是想看看有何矛盾帮着调节一下,如今看来倒是我多事了,罢了,我这便离开。”
“你说的倒是好听,你是上赶着来看我热闹的吧?”
魏婉宁披头散发,面上的妆容也花了,瞧着好似一个疯婆子,可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她还不忘讥讽宋妍妤,“那日我去齐家,本就是你全力撺掇,后来我在齐家出了事,你反倒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如今又何必假仁假义?”
“大姐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那日是大姐求着我带你去找的齐渊,大姐见了齐渊,惊叹于他容貌昳丽、无人能及,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你这个贱人,我早知你不是个安分的,没想到你却在我身陷囹圄时跑去向齐渊狗贼自荐枕席!”
段行之怒极,也顾不得尚有旁人在场,更顾不得自己一向自诩读书人的清高孤傲,抬脚踹在了魏婉宁的心口处,疼的她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魏母向来护短,见自己宝贝女儿挨了揍,哪还顾得上旁的,命下人上去将段行之拖到了一旁制住,自己慌忙去看魏婉宁。
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魏婉宁趴在地上面色惨白,不多时更是呕出一口血来。
“你这么大的威风,你倒是去找他报仇去啊,如果不是我献身于他,你这条命只怕早就没了,哪还能在这跟我耍威风。”
魏婉宁顺了顺气,看向段行之时,眼里再也没了半点情愫,“你这么多年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惹了事还要我去救你,你除了对着家里人有能耐,对着外人还不是怂的要命,你若真有血性,此刻齐渊早就是具尸体了!”
她恨极了齐渊,恨他不碰自己,还将自己送给了乞丐。
段行之平日里的确窝囊,只是泥人尚有三分血气,此刻他气血上涌,从东院正堂立刻抽出了长剑。这柄剑原是魏老将军在世时的佩剑,跟着他征战四方,魏老将军故去后,剑便被供奉在了东院正堂,这么多年来无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