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只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还望干爹责罚!”
冯保见状,脸上满是惶恐之色,随即‘扑通’一声跪伏于地,不停地在地上用力磕头。
而吕芳于冯保的行为,只是漠然地看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冯保的额头上,早已是血肉模糊,鲜血不断滴落在地面,发出‘啪嗒’的声音。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干爹,就饶过你这么一回,要是再敢有下次……”
吕芳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阴测测地说道。
“是,孩儿多谢干爹,多谢干爹!”
冯保听闻吕芳所言,整个人如蒙大赦一般,如同先前一样,不停地在地上磕头。
“行了,别磕了。”
吕芳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当即喝止了冯保。
“是,干爹!”
在得到吕芳的应允后,冯保方才从地上缓缓起身,紧接着如同先前一样,恭敬侍立在吕芳的身旁。
殷红的鲜血不断从冯保的额头上渗出,并最终滴落在地上,看上去颇为惊悚。
吕芳见状,内心闪过一丝不忍,当即吩咐太监打来两盆热水,以及一卷白布。
“来,再靠近些。”
吕芳将手帕在热水中浸透,然后对着冯保,如此吩咐道。
“是,干爹!”
冯保没有任何的犹豫,便来到吕芳的身前,并俯下身体。
吕芳将在热水之中,浸透的手帕,贴到了冯保的额头上,为其悉心擦拭着。
‘嘶~’
随着吕芳的动作,额头上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冯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是他仍然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今天这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了。”
“以后在说话前,多想一想,这句话该不该说,说了以后,又会有什么后果。”
“庆幸吧,今天是干爹我,赶明儿要是陛下或者是其他什么人,你这条小命,可能就不保咯!”
吕芳说着,用浸过热水的手帕,将冯保额头上的血污,尽数擦拭干净。
冯保在听完吕芳的这番话后,瞳孔骤然一缩,只见其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孩儿明白了,多谢干爹的教诲!”
只见吕芳的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将手帕重新放回装满热水的盆中,又继续道。
“你能够明白干爹的苦心就好!”
而很快,先前那盆热水,也逐渐被染成了红色。
吕芳见状,拿来新的手帕,将其在热水之中浸湿以后,如同先前一样,细心擦拭着冯保额头以及脸上所残余的血污。
“嗯,好了!”
吕芳见冯保额头上的血污已经被擦拭干净了,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的小瓷瓶,将其中的白色粉末倒在了冯保那血肉模糊的额头上。
冯保只觉得额头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那股灼烧般的疼痛感,也迅速衰退。
“干爹,这……”
冯保犹疑片刻后,询问道。
“这可是太医院的李太医送给我的,说是治疗这种伤势,有奇效!”
“看来,李太医所言不虚啊。”
吕芳说完,将小瓷瓶重新收回怀里,感慨道。
在做完这一切后,吕芳将先前的那一卷白布,在冯保的额头上仔仔细细地缠了一圈后,并将其固定完毕后,方才松了一口气,无声自语道。
“这样一来,就差不多了。”
吕芳在为冯保处理好伤势后,近乎是同一时刻,冯保便将先前早已准备好的一碗茶,恭敬递到吕芳的面前,谄媚道。
“干爹,还请喝茶!”
吕芳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冯保后,方才从他手中接过这一杯茶,轻啜一口。
冯保见吕芳从自己手中接过了茶杯,心里十分清楚,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你之前不是很好奇,干爹这么晚早你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吕芳将手中的茶杯放至一旁,随即询问道。
“是的,干爹,孩儿对此十分好奇。”
冯保听闻吕芳的这番话,当即神色一凛,如此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