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寨兵将旗帜挂到粗长的旗杆上,吆喝声中使劲举起,呼啦啦的声响中,绣有梁山二字的红底旗帜在风中鼓荡。
骑兵奔出,封锁路径。
……
曾头市,清晨之时,呼呼的风声刮起,早期准备摆摊开铺的村民打着哈欠走出大门,被吹的一哆嗦,顿时精神了些,将店铺的木板卸下来,开始一天的营生那个,此时来了几波客人,伺候过后闲了下来,相熟的人凑在一起闲聊着。
“听说租金要调了。”
“去年涨了今年又涨,这黑心的女真蛮子……”
“小声点,被他儿子听见还不要你命。”
“啐——”说话的人仍是不忿,只声音倒是低了一些:“有种打死老子,到时候告他个家破人亡。”
“得了,他等给官府上贡,官老爷还指不定如何判。”
两人在门口说着,猛然间住了口,耳中听着轰隆隆的声响感觉甚是熟悉,相互看看:“那老女真出去牧马了?”
“这都快入冬了,他上哪儿伺候他那些马去?”
“那这马蹄声……”
还未说完,猛然听到墙头有人敲响警钟,有人在墙头喊了句什么,下方守着大门的人用力在拉,吱呀声响中,大门轰然关闭,有人上了门闩。
警钟的鸣响让曾家一阵大乱,陆续有乡勇提着长枪,手持弓箭奔了出来,曾家几个儿子正在练武场同史文恭、苏定练武,听着钟鸣之声年轻的三个正自发愣,懵懂的抬头四处瞧看不知发生甚事,倒是史文恭、苏定、曾涂三人经历的多,听着钟响顿时色变。
“不好!爹——”
曾涂脸色一变就要往回跑,他几个弟弟见着自家大哥往家跑,连忙慌慌张张的跟在身后一起。
史文恭、苏定相互对视一眼,后者犹豫一下道:“我等也去看看?这曾家到底是付了钱的,万一遇上贼人前来借粮,多少也该帮衬着些。”
史文恭想了想:“可。”
抬脚朝着那边走去,苏定连忙跟上,他二人不急,只是正常行走,到了之时,曾家父子五人正在厅中,曾弄正在给大儿子曾涂身上挂上铁片护身,看着史文恭与苏定进来,连忙开口:“史教头、苏教头来的正好,外面有不知来路的兵马在,若是贼人,还请二位相助一番,待这伙人退了,自有重谢。”
苏定看看史文恭,见前者点头,也是一拍胸膛:“曾长者放心,有我二人在,必然不教贼人侵入。”
“多谢二位教头。”曾弄大喜,连忙朝外招手:“快些将东西拿来。”
当下有两个下人搬入一个木箱,曾弄俯身打开,里面却是一些串着细铁链的铁片,曾弄将其拿出口中道:“甲胄非是寻常物品,小老儿另外想了些法子,虽说不比铁甲防护力强,到底管些用处。”
苏定皱皱眉头,本能的看不上这些简陋的家伙,方想说不用,就见史文恭伸手接过往身上披去,这拒绝的话也就说不出口,只好也如史文恭一般往身上披戴。
这些铁片穿戴简单,等六人穿戴好,急忙忙取了各自兵刃,牵了马,同着曾弄一起奔上这曾头市的城墙。
视野里,马步两军铺开,一面面将旗在空中舒卷,当中拱着一面大纛,看清字迹的几人面色顿时一变,曾弄失声惊呼:“梁山?缘何来此?”
“怕是盯上俺们家马了。”曾魁冷冷开口。
外面,一匹快马奔来,有人射出一封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