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忌着阿尔赤,没有当面问出口,只将心事藏起,待寻个好时机再细细盘问。
夜间,锦芜将得来的珍宝尽数藏进自己的小匣子里,看着匣子不一会儿就被占了大半空间,十分欢喜,“这两日真是走运。”说完,瞧见那支楚鸾留下的八宝簪,又取出来拿在手里,低声呢喃,“那丫头说她会在两日后拿银子来赎,莫非是决定回家了?”否则,她实在想不出楚鸾还有什么办法取得来二十两银子。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锦芜的思绪,她快速将木匣子藏进被褥里,寻声问道,“谁啊?”
阿栎藜的声音响起,“锦芜姐姐,你睡了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你一下。”
“你进来吧。”
阿栎藜是独自一人来找的锦芜,她进屋后不等对方询问,主动坦白自己的意图,“锦芜姐姐,我今日见你头上戴着一支八宝簪,那是我故友之物,请问你有见过她吗?”
锦芜心下一惊,果然惹上麻烦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贪这点钱,把簪子还给楚鸾好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装糊涂,“姑娘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阿栎藜坚信锦芜知道楚鸾的下落,她抓着锦芜的手恳求,“锦芜姐姐,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她在哪里。”
锦芜还是摆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无法,阿栎藜只得从荷包里又拿出一锭金子,“如果你能告诉我阿鸾的下落,这个就是你的。”
锦芜被那金子迷住了眼,吞咽了一下口水,开始自我说服:这姑娘生的如此可爱,又能答出楚鸾的名字,想来二人应该是友非敌,不如就说了吧。
她夺过那锭金子,答道,“你说的那个人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她去哪了?”阿栎藜急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锦芜摆手,“我是前两日在路边捡到她的,看她像大户人家的女儿,便顺手搭救,讨个赏银。结果她像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身无分文,只留下些首饰抵我这几日的药钱。”
两日前阿栎藜和阿尔赤也收到了常先生的飞鸽传书,说是楚鸾已经叛逃,原来她已经出了城。
这几日阿栎藜一直担心楚鸾会被哥哥或常先生的人找到,如今得知楚鸾尚且无碍,她也放心许多了。
可是楚鸾一直在外漂泊也不是办法,且不说哥哥不会放过她,现在不管是常先生还是慕容瑾那些人都容不下她。她一个人迟早会出事。
阿栎藜便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她。
锦芜拿出那支八宝簪,“她说过两日会来赎这支簪子。”
楚鸾现在身无分文,她如何能赎下这支簪子?
阿栎藜想也没想就要从荷包里掏钱,“要多少钱能把这支簪子给我?”
锦芜拒绝了,她虽爱财,但也讲信义,怎可随意将这支簪子卖给别人?
“那人走时特意叮嘱我,万不能随意处置这支簪子。
“我这只剩一百两,够买这支簪子的吗?”阿栎藜掏出钱,摊在手上。
锦芜顿时变了脸色,一双眼睛仿佛会发光,连连点头,“既然你们是好友,那帮她买下这支簪子也未尝不可。”
阿栎藜如愿得到八宝簪,又问起锦芜届时如何与楚鸾联系。
“她倒没说,想来会来我家寻我吧。”
阿栎藜看着手上的八宝簪,暗自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