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那家伙,真的通敌卖国了!
为了几百万两银子,竟然伪造大明的传国玉玺,与皇太极签了议和协议!
而且,还伪造了诏书!
若非西厂事先察觉,大凌河的驻军,必会因为伪造的诏书与议和协议,全军撤回锦州城!
这家伙,简直是胆大包天!
出卖大凌河之后,还计划着出卖锦州、宁远和山海关!
“厂公,你还在等什么啊?
赶紧的,给京师飞鸽传书!
稍有延误,他的家眷就逃去无踪了!”
“高公公啊,大凌河这气候,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地送来的信鸽,过不了一月就得嗝屁!”
“哎呀!”
高起潜急得直跺脚,生怕下面的人误了大事!
把心一横,翻身跳上一匹战马,从西门而去,疯狂地往京师而去!
……
这几日,温体仁和一众大臣整日哭诉,把朱由检烦得要死!
因为,温体仁的家眷,失踪了!
包括府上的婢女奴仆,小猫小狗,全都在一夜之间失踪了!
身为内阁首辅,府上几百人失踪,不是小事!
对此,朱由检相当的重视!
忠勇营和锦衣卫全部出动,搜遍了京师的每一间房舍,每一条水井,甚至每一条臭水沟!
几年前,朱徽娖被刺客掳走时,京师也没这么大的动静!
然而,连搜三日,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能做的都做了,朱由检也是没辙了!
于是,京师流言四起!
有人说,温体仁是坏事做尽,担心遭到仇家的报复,自己转移了家眷;
有人说,在半夜的时候,温体仁的家眷悄悄离开京师,登上大船南下了;
也有人说,温体仁通敌叛国,担心家眷遭到牵连,已经出了山海关;
反正,各种各样的流言,没有一个是“正面的,积极的”;
这种情况下,温体仁如何能忍?
可是,找不到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发动百官,没日没夜地在朱由检耳边哭诉,希望能动用东、西二厂的力量,全国搜寻!
开什么玩笑?
这可能么?
王立在辽东,是在打仗!
魏忠贤在南都,是在收税!
此时的东、西二厂,随便乱动一个,都可能要了大明的命!
朕已经全城搜寻了,已经尽力了!
东、西二厂,是万万不轻动的!
你想请个长假,你想自己去寻,那就去寻吧!
只要别再烦朕,一切都好说!
高起潜半夜入宫,叫醒了温柔厢中的朱由检!
阅过十几封通敌信函、伪造的诏书和议和协议,朱由检倒吸一口凉气!
稍加思索,恍然大悟!
我就说呢,京师戒备森严,堂堂内阁首辅的家眷,怎会在一夜之间消失!
原来,坊间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这匹夫!
为了四百万两银子,竟敢出卖朕的江山!
凌迟他一百次,也难消朕的心头之恨!
这匹夫!
也不睁大眼睛瞧一瞧!
朕的厂公,亲自镇守在辽东呢!
你那点小把戏,能瞒过西厂的耳目?
不对,这匹夫,已经意识到事情败露!
不仅转移了家眷,还以请假搜寻为由,悄悄地跑路了!
“给田弘遇传令,速速捉拿温体仁!
再给王公公和魏公公传令,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寻到叛臣之家眷,死活不论!”
“喏!”
看着传令而去的高起潜,朱由检突然打了个寒战,赶紧裹紧睡袍。
四月的京师,天冷,心更冷!
细细想来,继位至今十年有余,内阁首辅换了十几个!
唯独温体仁,在任的时间最长!
八年!
自己最满意的首辅,竟然为了一己之私,通敌叛国了!
这些年,京师的百姓皆言,“崇祯皇帝遭了瘟”;
坊间的百姓,为何能看出温体仁的不轨之心?
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为何就看不出来?
难道,自己真的是个昏君?
不,不是!
朕既非荒淫无道之君,又非奢靡残暴之君,更不是坊间传言的“重征”皇帝!
朕是君,却非圣人!
朕可能做错了很多事情,但都是庸臣误朕!
唯独厂公,内可进忠言,外可御强敌!
既得朕心,又得民心!
只可惜,他是个太监!
否则,由厂公做大明的内阁首辅,朕的天下必能国泰民安,延绵万世!
罢了,罢了!
厂公不能做自己的首辅,却举荐了治国之贤才!
嗯!既然有贤才,朕自该重用!
“来人!”
“万岁爷,请问有何吩咐?”
“传旨:加封熊文灿为兵部尚书,总督五省军务;
加封杨嗣昌为兵部左侍郎,入阁辅政!
还有,厂公上次提到的史可法,加封右佥都御史,巡抚安庆、庐州、太平、池州四府;
至于内阁首辅,令吏部速速举荐合适人选!”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