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的大杀特杀,朱至澍总算老实了!
那帮皇室宗亲,在百姓身上捞不到钱,又不敢招惹西厂,纷纷把目光转向富户乡绅!
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王立对此漠不关心!
反正,道路已经封死,所有消息都传不出去!
他们再怎么捞,银子始终留在四川!
早晚是自己的菜!
只要不找自己的麻烦,一切都好说!
真要跟朱由检翻脸的时候,只需三五天时间,就能把这些家伙全部摆平!
这会儿,随他们折腾去吧!
崇祯六年(公元1633年)五月,一支衣衫褴褛的明军,浩浩荡荡地开赴河南!
目送其远去,王立苦笑着摇摇头。
看到这支兵马,就像看到了千疮百孔的大明!
唉!
朱由检,真够苦逼的!
他下拨的二十万两银子,就换来这么一支杂牌军!
只有五千来人!
武器和甲胄没有配齐也就罢了,连粮草都没有着落!
估计,走不到河南就会溃散!
这,还只是一个缩影!
去年,全国各地都在“闹灾”!
整整一年,上缴户部的税银,总共不到八十万!
因为手上有了银子,朱由检十分慷慨!
不仅免除了各省的赋税,还拨出二百多万两银子,用于全国的“赈灾”!
不必说,这笔银子必被贪得渣都不剩!
此时大明,想找一个不捞钱的官员,估计比登天还难!
就算有,也遭到同僚的排挤,郁郁不得志!
如果朱由检知道这些,必被当场气死!
这样的大明,这样的官场,神仙也难救!
所以,趁早捞钱,备好后路吧!
……
明清时期,应该是女子裹脚最盛行的时期!
由于各种各样的礼制束缚,这个时期,也是女性地位最低的时期!
本以为,丝织作坊的“招工”会困难重重;
没想到,在柳如嫣的运作之下……
十二三岁的女娃,十六七岁的少妇,四五十岁的大妈,几乎是蜂涌而来!
仅仅半月时间,三万个“工位”全部招满!
无数的百姓,仍在拖家带口地赶来!
守在大门口苦苦哀求,不肯离去者多不胜数!
细细想来,这也是被生活所迫!
毕竟,老百姓卖个女儿,也才十来两银子!
在织坊做工,一个月就是一两银子!
还包吃住,纯收入!
在如此的待遇下,所有的礼制,都不重要了!
位于华阳的丝织六厂,已经在开足马力地生产;
新津的丝织五厂、崇庆的丝织四厂、郫县的丝织三厂,正在培训新的织工;
在高薪的刺激下,织工们学得非常努力!
纺织方面的东西,女人学起来非常容易,几乎是一点就透!
最多再过七八天,这三个织坊就能全面开工!
新繁和新都的两个工厂,再过一两个月也能投产!
本来嘛,用泥土夯筑墙壁,用麦秆和稻草铺设房顶,建起来非常快!
一切都井然有序,王立却暗叫不好!
因为……
苏州和杭州的小作坊,每年出产的布料,刚好满足外销需求!
偶尔还能余下一些,正好销往国内!
如今,多出六个大型作坊!
一年的总产量,是往年的十几倍!
朝廷已经颁布律令,不再限制普通百姓的服装面料;但放眼整个大明,又有多少百姓穿得起绫罗绸缎?
一匹素织的纱布或绢布,两个熟练的织工,只需五天就能织成,售价大约三十两银子!
一匹厚实的素锦或素锻,至少半月才能织成,售价三百至五百两不等!
就以织坊的织工来说,她们一个月的工钱,可做一件夏日的薄裙;一整年的工钱,基本可做一件冬日的厚裙!
表面看起来,如果咬咬牙,她们还是穿得起绫罗绸缎!
但是,她们所得的工钱,并非自己独立支配!
很大一部分,需要上交给父母或丈夫,必须用于家庭的其他开支!
这,还是有着“高薪工作”的织女!
其他的普通百姓,只有等到过年过节,才能新添一件粗布麻衣!
还有很多的百姓,连饭都吃不饱!
想让他们穿绫罗绸缎,简直是做梦!
呜呜呜……
步子迈得太大,扯着蛋了!
这下可好,那么多的丝绸锦缎,全砸手里了!
柳如嫣理解王立的着急,试探着说道:“厂公,丝绸制品利润很高,咱们可以降价销售嘛!
比如,素纱素绢,降到五两银子一匹;
素色锦锻,降到三十两一匹;
这样一来,百姓们都买得起嘛!”
“不行!绝不能降价!”
王立坚定地摇摇头,正色说道:“降价容易,再涨起来就难了!”
“那……要不……咱们修几个大型仓库,把货囤起来,一点一点慢慢卖嘛!”
“还是不行!
一年能赚的钱,分成十几年慢慢赚,我可没那耐心!”
王立态度坚决,柳如嫣就不再相劝,轻声离开。
没过多久,柳如嫣托着茶壶过来,却见王立在写着什么。
凑近一看,已经写了好几张!
“买不起衣服的男人,不值得嫁!嫁过去必会受苦!”
念出纸上的字,柳如嫣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你与贵妇之间的差异,其实只有一件衣服!”
“不懂得穿衣打扮的女人,拴不住夫君的心!”
我去!
这两张纸上的字,更是让柳如嫣瞠目结舌,三观尽毁!
“厂公,你到底写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