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过去了,春天又已到来,桃花、李花、梨花、以及各种野花竞相开放,把整个小镇点缀的异常绚丽。
“请各班同学注意,请各班同学在班主任带领下迅速到操场集合开会。下午第一节上课铃声刚停,学校广播室便播出通知。”
“妈的,又要开会,也不知到啥时候了。”高三年级一些男生刚走出教室就小声开骂起来。
“也不知道开啥会,会议的内容是哪方面的?”同学们边走边议论。
“听说是关于永恒,经典方面的。”桐油子走了,他的位置就由雷山代替了。
“啥永恒,经典的?”一个学生问。
“这都不懂?爱情呀!”雷山调侃道。
“那些恋爱高手们可把咱们这些读死书的折腾苦了,他们这些地下工作者一旦暴露被抓,我们又得默默地经受一次大陪杀了。”有些一心只想读书的学生发着牢骚。
集合铃响了,大家快步跑向操场,从操场的最右边开始排列,依次为初一、初二高三年级排在最左边。
操场中央前台上,老校长戴着老花镜早在主席台上坐了,主席台上铺了张桌布,绿色的桌布上满是生机盎然的小草,桌上左右两侧各摆了瓶塑料花,在他不远处站着教导主任彭紊良及另外一些老师。
低年级学生排队总是又快又齐,相比之下,高年级学生就显得懒散多了,排队时也是乱哄哄一片。
“大家安静!安静!”老校长对着话筒大声喊道,同时挥了挥他的手臂。
同学们立时安静下来,老校长从事三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的威望还是蛮高的。
“同学们,从开学到现在已有好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既涌现出一批学习上进,思想品德优良的同学,也冒出一少部分思想散漫,学习滞退,不求上进的同学。”他首先语气柔和紧接着又转为严厉。
“我们学校对学生一惯采取奖励,教育与惩罚三结合的手段,对于表现优秀的同学,一定要奖励,对于那些置学校校纪校规于不顾,打架、偷盗、谈情说爱、辱骂老师表现一惯不好,屡教不改的同学必须作出处分,该警告的警告,该开除的开除,决不手软!现在由学校教务主任彭紊良老师宣布今天被学校处分学生的名单,大家欢迎。”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习惯性响起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
彭紊良缓缓地走到台前,他先呷了口茶,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同学们,根据近一段时间的观察,我看大部分同学能够自觉遵守学校的各项规章制度,听从老师的教导,平时尊敬老师,关心同学,语言文明,爱护公物在很多方面都做得很棒,这是值得表扬的,但是也有极少数同学无视学校的校纪校规,打架,偷窃,谈情说爱我们学校对学生一直都是采取奖励、教育与惩罚相结合的原则,有表扬就有批评,有惩罚,有警示。对于那些表现一惯不好,屡教不改的同学,学校决不手软,该警告的警告、该记过的记过、该开除的开除,现在我宣布受处分学生的名单。
初三(1班,田辉煌,x月x日因在食堂就餐插队被同班同学肖俊告知班主任,心生不满,怀恨在心,于是在上周六,邀混社会的张笑对肖俊进行报复,,经学校研究决定对其作出留校查看一个月的处分。
高一(2班,王法治,入学以来,不认真学习,经常旷课,不注重个人品德的修养,曾有多次盗窃同学饭卡菜卡的不良行为,为严肃校纪校规,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经校委会研究决定给予其严重警告处分,处分决定记入本人档案。
希望全体同学能够引以为戒,遵守学校的各项规章制度,认真学习,团结同学,尊敬师长,听从管理,努力提高个人修养,争做一个在德,智,体三方面全面发展的学生。
彭紊良宣读完毕,台下便议论声四起。
紧接着,老校长用手抹了抹头发,又开始发言:“同学们,我们今天召开这次大会除了以上问题外,还有个不可小觑的问题,,作为一校之长,我真的是感到非常地震惊和痛心。同学们,你们现在正是长身体,求知欲最强的时候,对于初三同学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考上中专或高中,对于高三同学生而言,目前最重要的莫过于考大学了,说实话,我们大部分来自于农村,大家能在这里读书就很不错了,你们父母能供你们来这里读书已是十分地艰难,你们为何不好好珍惜这一学习机会呢?难道你们能忍心冷却他们的一腔厚望吗?
操场上仍是一阵惯有的掌声,但明显比刚才的掌声要响得多了。
“我看同学们对于校长的讲话听得都很认真也很投入,看来大家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掉,这次大会很重要,散会后高年级同学还要求写心得,由于时间关系,这次大会就开到这里,散会。”彭紊良说了几句简单的结束语。
晚饭时,在校宣传栏上贴有二则公告。一大群学生围在那里观看并议论。
香怡挤进人群里,看了后直摇头。
“怎么回事?”尽管已开完会但夏荷心里的紧张情绪还没有消失,她问。
“彭霞被开除了,有些事要发生,再阻止也没用,阻止了今天阻止不了明天。”香怡脸上呈现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那个男生呢?”夏荷迫不及待发问。
“那还用说吗?肯定也是一样被开除了。”香怡莫名有些气恼那男生。
“彭霞真是可怜啊!听说她娘已陪她去城里医院了。”香怡凑近夏荷的耳朵,脸上难免有点黯然。
“那男的呢,难道就不负点责任吗?”听香怡这么一说,夏荷也感到有些气恼,同时也为彭霞感到不值。
“负责任?亏你说得轻巧,一个嘴唇才长点毛毛的高中生,他用什么来承担?听说那家伙怕得像只老鼠似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父母还跑来学校找人呢!”
“那男孩是哪里的?”夏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