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还不是讲钱讲关系,没有这些作基础,都是枉然。”她似乎有种看破红尘的味道。
“这些对分工固然起作用,但主要还是能力。”楠努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能力?你先前在学校不是很受你们系主任看重么?论能力,你比好多同学都强,可结果呢,连城里都分不到,还不是流落到这穷乡僻壤之地来,而且一待就是好几年。”她愤愤地说。
“像这样境遇的老师又不止我一个。”楠努努力为自己作解释。
“当老师也真不划算,每月不能按时发工资,住房又特紧张,我真后悔当初填了师范,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改行。”
“你这是人心不知足的表现,想当初读高中时只希望能考上大学就行,哪像现在考虑这么多呢?改行,又谈何容易呀!再说如今社会,谁又能那么准确地选择一门最佳职业呢?其实仔细一想,当个老师也不错,如果你和我将来都在一个学校教书,每天只上那么几节课,日子不是也挺悠哉吗?”楠努沉醉在自己是想象里。
“小市民之见!”她的埋怨脱口而出。
俩人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烤着火,先前俩人总有说不完的话,此时竟无话可说了。也不过才两年时间,她似乎变了很多。
操场上隐约传出脚步声,那一定是晚自习后回家的走读生了。
晚自习一过,夜也就深了。
“人的初恋真的是太美好了,那时和你在一起仿佛觉得山川,大地,河流都有了灵性似的,我真的是感到好快乐!楠努努力回忆着往昔,驱赶着此时的沉默。”
“我如果到时和你不能在一起,你还会不会同样快乐吗?”她像是试探,像是征询,突然说。
“我相信我的直觉,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离开了我,我无疑是进入了痛苦的坟墓。”楠努说。
“直觉?”她重复道,心里无端地想冷笑。像看不懂他似的。
“云,我真的好想你!楠努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
她羞答答地用嘴朝门口努了努。
楠努会意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拴上了。
他回转身来,迫不及待就把她搂住,深埋的欲望一下子汹涌出来。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随之也靠了上去。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显然是丁老师查夜回来了。
楠努停住了,嘴在她脸上亲了下便起了身。
“你怕——怕丁老师知晓?”她红着脸,心中既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同时也有种矛盾的困惑。
“那倒不是,我们时间多的是,也不必急于一时。”他憨憨的说。
她坐了起来,理了理乱发,整了整衣服,半响无语。
“你今天肯定也累了,早点睡吧,我到隔壁和丁老师睡去。”他说完便开门而出,他实在是不敢呆下去,他担心理智随时都会成为欲望的俘虏。
她沉默了一阵,才起身拴门熄灯而睡。黑暗中,欲念、感激、困惑、在她的脑海里斗争了好久。
“怎么,送上来的肉不吃,却来搅拌我这青菜了。放心,我这墙厚,听不见动静。”丁老师开玩笑说。
楠努什么也没说只是苦笑了下。
“哎,老实人加老好人。”丁老师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