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牛头乡!找胡文烈!把这里的事情告诉莫长林他们,孟母的事情让他们来安排吧!”陈霖冷静异常的跟孟易说道。
话音未落,斜对面的几个官差就往这边赶来了,陈霖一把拉起姜英,两个人也不再言语,扭过头看了外面官差一眼,就一起从院子里的菜园护栏上一跨而过钻进了巷子里。
“这两个小子有鬼,你们去几个人追上他们,我们去房间看看情况!”其中一个官差对着同伴呼喊着。其中两个官差正要翻过护栏的时候,里屋里传来了一声怒吼,“抓住这两个狗东西,他们杀了人!杀了我们的人啊!”一时间众相奔走,乱作一团。
孟易陈霖刚跑到离家较近的张慧家的时候,发现他家附近还有几个官差在那里谈话,两个人也不过多言语,就往莫长林家跑去,来到了莫家酒楼附近,两个人就跑向了后面别院里,快速敲打着后门,莫长林一般在这边住着。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酒楼小斯开了门,两个人也不言语,直接推门而进,把门栓拉上,奔向了莫长林的房间。
莫长林还躺在床上小憩呢,听得动静,刚睁开眼,孟易陈霖已经是一脸焦急的进了房间,陈霖的身上还稍微干净些,孟易一身基本上都是血污,见此情景,莫长林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笔直的站起身来,也就是上午几个人才刚在洮镇里小赌档里见过面,半天功夫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孟易脸上仍旧是一片悲痛之色,陈霖也不耽误功夫,对着莫长林就说道,“长林伢,出大事儿了,现在我说你好好听着!”
“就在刚刚,在孟易家,两个畜牲官差欺负孟易的娘,我们两个把他们杀了,姨娘不想拖累我们,也跳井了,估计其他官差也知道是我们两个干的了,我们打算去牛头乡投奔胡文烈,看雁荡山能不能收留咱们两个,孟易的娘还在井里,我爹娘也还都没知会一声,你到时候看着安排,虎哥他们也不在洮镇,搭帮你啦!”
莫长林闻声色变,也只在片刻间,眼睛都已经红润了,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刚想对着孟易说些什么的时候,嘴里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对着陈霖不住的点头,“好好好!你们快些走,从五虎山那边的密林小道里饶着走,剩下的事情我给你们想办法,我去给你们拿点儿吃的带上!”
说完就赶快跑进了后院的厨房,拿了些大饼熏肉,拿布包裹起来就往陈霖手里去递,这时候孟易看见后院石桌上还有一把莫家酒楼里经常拿来杀鸡宰鸭的尖刀,直接拿了起来,插在了后腰上。
陈霖直接招呼孟易快走,刚行几步的时候,扭过头来对着莫长林说道:“长林伢!刚刚给我们开门的伙计也看见咱俩了!你要注意点儿!”
“放心放心!不碍事儿!是我的本家兄弟,我一会儿就去交代!你们可千万要小心啊!”莫长林赶快回应道。
孟易从门缝里瞥见外面没什么人的时候,对着陈霖示意了一下,两个人就直接夺门而出,沿着巷子奔向了五虎山的那个方向。
莫长林不放心,和酒楼的伙计交代一声,只是说今天下午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以后。就赶紧从酒楼大门跑了出去,顺着官道往南桥赶去,想看看两个人是否顺利的跑掉了。还没走至南桥,便听得路上的行人说道,刚刚见一群官差追着两个年轻人往五虎山那边赶。莫长林不由得大呼不妙,只得去张慧家想要找他再商量商量。
听着莫长林的诉说,宁寅虎的嘴唇都开始轻微的颤抖,想起孟母平日里一声声小虎的呼喊,心里便觉得异常难受。姜英则是红了眼眶,站起身来一脚把身前的板凳踢个稀巴烂,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又怒骂几句,把腰间的钎子都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宋耽一脸铁青,眼神逐渐变得冷冽异常,嘴里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话,“一群狗东西,来到洮镇想死啊!想死我就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