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腰身还细,宋君君替他整理腰际佩玉时,才发现,若想圈住他的腰身,定要贴上去才行。
“当真不与我同去?”太子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
“若是她拉着我不让我走呢?我被困在了太傅府,可怎么好?”
宋君君笑着推了太子一把。
“又不是龙潭虎穴!况且,有慎孤慎独跟着,怎么留得住你?还有慎语跟着呢,你想去哪儿,那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太子伸手将退后了一步的宋君君又拉回了怀中,低低地笑着:
“慎语可不在。她去接你心心念念的人证物证去了!”
“那我让慎言跟你去!”
“不行。她得护着你——”太子拉长着尾音,在宋君君额前落下一吻后,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宋君君望着太子的背影,笼罩在心头的阴云总算散却了一些。
“慎言。”
她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慎言便风而来。
风刮落的樟树叶还未落到地上,慎言便已单膝跪地,在宋君君眼前颔首以待,等着太子妃的吩咐。
“你去跟着太子吧,他代陛下去太傅府了。”宋君君道。
慎言抬头看了一眼宋君君,知道今日文鑫去禁卫军营宋将军那儿了,便摇头道:
“殿下要慎言护佑太子妃。”
“我能有什么事?”宋君君摇头道,“我不过陪太师府上的王小姐去看铺子,还有古丘郡主作陪。芃桑王子也会派人保护她。有这么多人在,又是在市井街巷,我能出什么事?”
“可是……”
“好了。我命令你去。还有……”宋君君走近慎言,低声吩咐:
“你寻一个机会,悄悄去见何太傅,把这个纸条给他。”
那是牡丹生母留给牡丹的遗书。牡丹死后,文鑫从她跳楼的窗台收了过来,交给了宋君君。
何太傅想必应该也记得他曾经爱过的女子的笔迹。
宋君君本想托何瞻交与何太傅的,只是何瞻进不了太傅府,便只好作罢。
而慎言身法奇绝,太子都说,这世上,还没有慎言慎语两姐妹潜不进去的地方。
太子妃有命,慎言只好遵从。
宋君君这才放心地出了东宫,去寻王安华去了。
而太子抵达太傅府,见了已经病笃的太傅,循例替陛下说了些宽慰的话。
太傅病恹恹的,每说一句话,总要喘上好一会儿的气,仿佛说一句便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可这副样子,要说死吧,也不至于。
名医贵药的续着,熬到乾州大案了结,那是绰绰有余了。
只是太子喊过何巧巧,命她即刻返回东宫时,她却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
“请太子殿下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