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打响,不列尼军队为了避免损失,让大义军队爬坡进攻,陈玄礼将四十门大炮一字摆开,炮声轰鸣,实心铁弹飞出,顺着山坡跳跃,像打保龄球般碾出一路血迹,留下残肢断臂。
仅仅是三百米的山丘,却好似远在天边,大义的军队死亡损伤严重,很快士气崩溃,再怎么驱赶也不愿意爬坡了。
没有办法,不列尼火枪兵只得打着鼓点向山坡冲锋,在付出巨大伤亡后,双方火枪兵终于开始交火。
陈玄礼将左翼增厚,先与敌人交火,右翼后撤,整体呈斜向,尽可能利用左翼攻击敌人。
战场很快旋转起来,陈玄礼部的左翼节节获胜,不列尼人的军队在旋转中不知不觉被包围,战斗持续到夜晚,最终不列尼大义联军大败,陈玄礼缴获枪支、火炮、弹药无数,足以武装全军。
取得此等辉煌大胜后,陈玄礼继续南下,轻取韶关入广南,依靠内应里应外合占领省城,但不列尼人反应很快,查理·义律很快调集军队将省城团团围住。
“败了?怎么败的!”义律的表情仿佛吃了一只苍蝇,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爬坡战斗,不停的旋转,然后就被包围了,就输了!”
“感觉摸不着头脑,好像中的东方巫术。”
……
不列尼的高级将领们推脱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查理·义律相信陈玄礼是会操纵地狱火焰的恶灵骑士,但他不相信有如此恐怖的巫术,因此他请来了乔治·懿律将军,上次通商战争获胜的关键先生。
乔治·懿律将军根据这些败军之将的描述,沉默半晌道:“对方应该是用了一种经典战术,七年战争时期勃兰登大公以少胜多的斜线战术。这个陈玄礼很不简单,有很高的战术素养,我建议采用围城消耗战,一点点消耗掉对方的弹药,最后可以从容取胜!”
查理·义律很信任乔治·懿律将军,委托他指挥围城战,自己则返回不列尼本土继续游说国会支持消耗战。
时间过去了三个月,陈玄礼发现了不对劲,困守孤城,缺衣少食,弹药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早晚败亡!
“必须突围,进入云贵丛林与沈心等人汇合,那里山峦层叠、丛林密布,敌人不可能在云贵丛林抓住我们。我们可以在那里建立根据地以待天时。”陈玄礼下定决心后,立刻组织精锐趁着夜色突围。
这场夜袭突围战极为惨烈,百战老兵分成四支各自突围,三支被歼灭,陆介战死。
陈玄礼在这场战斗中完全陷入疯狂,燃烧寿命施展超限火焰道法,如地狱归来的火焰君主,终于率领不足百人成功突围。
待白日,部下发现陈玄礼已经须发皆白,皮肤也变得松弛,脸上布满皱纹。
乔治·懿律确实是优秀将领,预料到陈玄礼会突围,已邀请占领安南的高卢龙骑兵相助,用火枪骑兵埋伏突围成功的陈玄礼部,最终将陈玄礼等百人围困在乌塔山城。
自从上次状若疯魔的燃烧生命,陈玄礼的身体就非常虚弱,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咳咳咳,就算能逃到云贵丛林,恐怕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该完成结局画面了。只是可惜了我这些好兄弟,希望能多几个人活着离开。”
望着乌塔城外的高卢、不列尼联军,陈玄礼的眼神变得坚定。
他将锚点遗物清竹狼毫笔贴身塞入怀中,穿戴好精钢轻甲,披上魏小花送给他的红色披风,手持加长淬火钢刀,“靖忠肃恶”四字随风飘扬。